这么有排面?!
怪道苏友金这样的普通商贾,提起这郑海来,也是这般支支吾吾、畏畏缩缩。
连大声言语一句,大声道一声他的大名,也都不敢。
瞧大家伙儿对此人的敬畏程度——
说这本应是朝廷通缉要犯的海盗头子郑海,乃这闽海一带的地头蛇,也不为过。
呵,闽海这个地界,可真是每每都会有巨大的“惊喜”,在等着他呢。
一切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李元珩心下惊怒,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闻言,他只是笑着一拱手,一副受教模样:
“多谢苏兄提点。
小弟受教了!”
话到这里,李元珩顿了顿,又学着苏友金的模样,压低嗓音,与他耳语:
“如此说来,这位郑海,可真是个人物呢。”
苏友金闻言,则是连连点头,一副李元珩的这句话,说到他心坎上的模样:
“可不是?
今日,咱们还能够继续做这海贸生意,还都得仰仗这位呢。”
这次,苏友金都不敢直呼郑海其名,而是以“这位”相称,为表敬意,还特地拱了拱手。
话里行间,也满满都是敬畏。
这也越发证实了,郑海这个大海盗头目,在闽海一带的地头蛇身份。
往来商人,无比敬畏。
思及此,李元珩心中愈发惊怒,双眸有一闪而过的厉色。
不过,帝王将这一切,都掩饰得极好。
就连一向自诩很会察言观色的苏友金,也没有瞧出来身旁这位“木六老弟”的异样。
和李元珩简单的解释介绍了一番,苏友金便又下意识四下里一扫,但见,许是他们这波人久在此驻足,那些巡逻者与守卫,都向着他们投注过来异样与打量的目光。
几名人高马大、身量魁梧、手持粗大木棍的大汉,更是直接走了过来:
“我说,你们是做甚的?
在这里杵着干嘛?”
为首的那名脸上有疤的大汉,粗声粗气的道。
一边说,还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试衣间、李元珩一行人一番。
而苏友金见状,则是冲着这几名大汉拱了拱手:
“我等是远道而来的商人,此番是过来进货的。”
闻言,那为首的大汉,则是了然的点了点头,轻“哦”了一声:
“哦?原来是过来进货的啊。”
“那你们也别净杵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