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习惯了。
好在这一夜,病人睡得十分安稳。
守夜的两位名医都实在熬不住了,倒在房间的角落,睡得人事不知。
次日。
舒浅月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她睁开看到陌生的地方,恍惚了一下,才苦笑着摇摇头,坐起身来。
因为昨夜她做了一个梦。
非常真实的梦,让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
地方。
醒来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成了别人的阶下囚。
那病人要是好了便罢,要是没治好,怕是她这辈子也别想活着回去,再别想再见到她亲爱的孩子们了。
“陛下,请梳洗了用膳吧。”
昨天照顾她的女子走了进来,送来了盥洗用品。
舒浅月梳洗完,用了早饭,见院子里的花在清晨的阳光中开得灿烂华美,忍不过走出去,深深呼吸了一下。
“不许离开!”
一声警告蓦然自身后响起。
同时一把亮闪闪的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护卫警惕地瞪着她。
“不许对陛下如此无礼。”
那女子匆匆赶了过来,喝退了那护卫。
她手里捧着那条黑巾,面露难色:“陛下,您要是想出房间,还、还需要蒙上这个……”
“上面吩咐过了,不、不得让您随意走动。”
舒浅月点点头。
“蒙吧。”
那女子替她重新蒙上黑巾。
舒浅月扶着她的手,问:“我想在附近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以吗?”
“这个,当然可以。”
见她愿意蒙上眼巾,女子松了口气。
她扶着舒浅月一步步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舒浅月忽然感受如芒刺背,仿佛后面有人盯着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