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些乡野粗茶和吃食,被你们捧的都要上天了。”
“诸位平日里不都挺挑剔的么,你们以为这么夸赞讨好人家,就能跟靖王府打好关系了么?”
“她还没进靖王府的大门呢,就算进了门,也是个侧妃。”
“诸位大人想拍马屁怕是拍错了地方。”
宗平川闻言气的想找块布堵住袁湘郦的嘴,她不说话会死吗?
平时也没见她这么说话如此尖酸刻薄,当着这么多官僚的面,她不要脸他还要呢。
宗平川赶忙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举起茶杯想转圜一下气氛,结果就听到有人不忿的开口。
“宗夫人,虽说今日只是赴一个私人宴会,好歹男女有别,女眷的席面在那边,你坐在我们一堆男子中间,成何体统!”
其他人纷纷点头,斥责起袁湘郦。
更要命的是,宗平川发现他们这桌居然还坐了个谏官。
那名谏官也果然不负众望的开口了。
“礼记内则,六年教之数与方名,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
“宗夫人贵为宰相明珠,自小应该熟读过这些礼法女训,明日下官便亲自询问袁宰相,是否家中没有礼记这本书,让夫人自小漏读了。”
谏官嘴皮子就是厉害,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听得周围人暗暗憋笑。
被嘲讽的人面色可就没那么好看了,饶是袁湘郦再怎么跋扈嚣张,被一个谏官嘲讽没家教,丢的可是她父亲的脸面。
袁湘郦不忿的站起身。
“不劳烦庆大人,本夫人不过是过来与夫君商量两句其他事情,商量完了自然会回女眷席面!”
说完她转身去了女宾那边,大家伙看到她过来,纷纷让出位置。
搞得袁湘郦就跟什么瘟疫似的,没人敢沾边。
宗家夫妻俩得了浑身瘙痒还治不好的怪病一事,早就传遍了。
众人不敢沾边也是怕这怪病会传染,袁湘郦今日都快要气疯了,哪还记得自己染病这一事,况且她早就不痒了,家里下人好没好,她没那么关心。
现在满脑子只有她那个小儿子。
“你们一个个都离那么远做什么,本夫人又不会吃了你们!”
袁湘郦坐下就开始发火,那些以往喜欢捧袁湘郦臭脚的几个家世不如她,夫君官职没宗平川高的,只能无奈带着笑靠回来。
几乎都是强颜欢笑,肉眼可见的心不甘情不愿,但却不得不坐回来模样,看的袁湘郦更窝火。
“不想坐我身边就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