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是活着的,但是大脑已经做不出反应。如果家属有条件,可以一直在医院调养直到病人醒来为止,但是这个费用是很大一笔。”
张小英如遭雷劈,醒不过来……那不就成了,活死人?
张小英扶着谭哲意浑浑噩噩地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继续去手术室门口守着。
没多大会儿,黎岁桉也被推了出来。
看着黎岁桉几乎已经没有血色的脸,张小英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谭哲意却一滴眼泪都没流,一直配合医生护士把人往病房送,然后里里外外跑事情。
等到两个病人都安置完了,谭哲意和张小英才歇下来。
安永往屋里瞄了几眼,悄悄离开了医院。今天晚上估计是用不到他什么了,他得赶紧回去抓紧休息,病房没有他的位置,这些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谢钦和黎岁桉在病房的两端,谭哲意和张小英一人一张床睡在中间,病房里还有一个屏风挡在了中间。
张小英躺在**,看着隔壁床输着液的黎岁桉,心脏就好似被人揪着那么疼。
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就默默地留着眼泪。
张小英和谭哲意就在屋里守着,林川派来的人就轮班在医院守着。
谭哲意坐在**,一直朝着窗户外面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小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来给黎岁桉换药二弟护士弄醒的,她喊了谭哲意好几声。
“谭叔?谭叔,你醒了吗?”
谭哲意始终没声音,张小英绕过屏风轻轻碰了碰他,发现这人怎么也叫不醒。
张小英猛然意识到不对劲,一摸谭哲意的额头,竟然发了高烧。
她赶紧又去叫医生,一个人开始照顾屋里三个病号。
早上六点半,安永就带着早饭赶了过来,一进病房就看见张小英跟着护士忙前忙后的,他赶紧上前搭把手。
一看谭哲意也打上了吊瓶,他就猜到这谭总工也累倒了。
不过这个张同志还真有毅力,一个人照顾三个病号都不叫苦不叫累的,一个女人家可真是不容易。
张小英昨天哭了半宿,今天早上起来把所有糟糕的心情全都抛在了脑后,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就是在医院守着小桉,等着她醒的那一天。
如果小桉一直不醒,那她就在医院里一直陪着,什么事情都没有黎岁桉重要。
安永把早餐摆在桌子上,去叫张小英过来吃饭:“张同志,趁着饭菜还热乎你赶紧吃一口,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在倒下了。”
张小英深知现在只能靠她自己了,一屋子的老弱病残都等着她照顾呢,连饭量都比平常高了一倍。
三个饼子两碗粥下肚之后,安永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张小英咽下最后一口饼子有些噎得慌,正喝水往下顺呢,就看见一个熟人拎着大包小裹红着眼睛站在了病房门口。
张小英手里的杯子一下没拿稳,哐当一下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