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推上驸马候选人的元凶怕是等不及了吧,秦风马上端起了郎中的态度,说道:郎中救人为上,病人在哪里,有什么明显病症,送过来呢,还是我上门?
秦风答应得这么爽快,来的人有些诧异,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原本编好的词都忘了。
呵,秦风暗自好笑,演,让你演,和我比演技?
请秦郎中随我来。
这人一开口,秦风就乐了:我们见过?连我姓秦都晓得,医馆里可不止我一位郎中。
冯宝这才会意过来,正要发作,秦风摆摆手:算了,救人为上,这会大哥是怎么知道我来历身份,又刚好在这里堵上我的,以后再论。
来人尴尬得脑袋都要掉了,这差事办得漏洞百出,回去要被罚死!
秦风让冯宝进去取了诊箱,跟着那人上了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上去的时候鼻间闻到一股辛辣的香味,秦风嘴角抽搐,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病人是个土豪。
车架子居然是用黄花梨做的!
上了马车,秦风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冯宝跟着那人一起坐在车架子前面。
冯宝反应慢一些,一本正经地问离宅院还有多久,那个汉子只说快了,就不停地赶马车,终于拐进了一条胡同,下来后将两人引进一间三进三出的院子里。
这院子从外面看很普通,院子里一颗高大的梧桐树,都是后半夜了,里面还亮着灯。
秦风迈进去,不急不缓地跟着进了厢房,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一只手伸出来:请郎中帮忙诊脉。
声音沙哑,还不至于气若游丝,听着有点疲惫。
秦风也不客气,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汗,不急不缓地握住了对方的脉,同时瞟了一眼床上的人,这人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头茂密的头发。
风邪入体,最快的法子是秦风嘴角一挑:角法。
角法在现代的说法是‐‐拔火罐。
麻烦把衣衫去除。秦风说完,刚才送他们进来的那人眼皮跳了一下,好像听到了不得的东西,秦风瞟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不是要治病么,既是急症,拖延不得。
病床上的人似乎犹豫了片刻,冯宝诧异道:你们这些人何等奇怪,既请了我家公子,便安心看诊,怎么扭捏至如此,罢了,我家公子可不是闲人,这都几更,也该歇着了。
冯宝这是替秦风拿腔拿调,秦风本人一声不吭,这是故意纵着他。
公子,时辰不早了,这病人自己都不着急,硬要拖着病体,就让他拖着呗。冯宝扯着嗓子说道:这院子的人莫名,公子不要理会他们才好。
秦风一听,立刻起身,双手一掀袍子,把袍摆一甩,作势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