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轻问。
贺严没做声,可凤眸中流露出的心疼与自责却一丝不少的落入时羡眼底。
迷离的双目渐渐清明起来,时羡恍然,当即偏头。
将自己半边侧脸埋入被面。
“别看,很丑。”
那里,有一条疤痕。
很长,从耳根到下颚。
是当初被郑荣升绑架时留下的。。。。。。
“谁说的。”
贺严声音里含了些哽咽,“一点都不丑。”
一想到他的羡羡当初被郑荣升百般折磨,贺严便心如刀割,恨不得以身相替。
哪怕后来,他千百倍的还了回去,他要了郑荣升的命,都不足以抵消羡羡所经受的万分之一,也不足以平息他内心的滔天恨意!
时至今日,无论是后悔,还是自责,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贺严腾出一只揽着细腰的大掌,小心翼翼的扳过时羡下颚。
目光触及那条伤疤时,仿若数十根银针同时戳进眼底,刺得酸疼。
垂头,薄唇沿着疤痕的纹路,轻舐慢吻。
“对不起。。。。。。”
他说。
“对不起。。。。。。”
每啄一下,便是一声对不起。
末了,时羡似是感觉脖颈间落了几滴温热的**。
“对不起。。。。。。”
呜咽发颤的声音,触动了时羡心底最柔软的那处地方。
她抬起臂弯,回圈住贺严,双腕交叉,搭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抬起头,凑近了贺严耳边。
声柔如水,轻轻吐出三个字,“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