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卉,我怕她干什么?”
“我都知道了,今天就是想打电话安慰下你那棵破碎的玻璃心。”
“这个老蒋,到处败坏我。”
“不是哈,他什么也没说,是我问了卉美女。”
“她咋说?”
“她说你娃还拉着红苕屎,入不得她卉卉的法眼。”
“山椿啦,想我兰帅,就毁在了这个农字之下啊,我悲哀啊。”
“化悲痛为力量,前路美媚多多,凭你那玉树临风,怕谁呢。”
“当然不怕,痛定思痛,我已下决心要向卉妹妹看齐了。”
“向她看齐,搞什么?”
“她不是要找一个吃国家粮的吗,我也非吃国家粮的不娶了。就是卉妹妹回心转意了,也要她拿着城市户口本再和我说话了。”
“你梦嘛哈。”
“当然啊,不做梦,那来的梦想?”
“别扯这些,我再问你个事儿。”
“你还是别问了,我啥都不晓得。”
“真不晓得?”
“不晓得,就是晓得也不晓得。”
“呵呵,看来这老同学关系可以断掉了。”
“呵呵,别呀,没了你章山椿这么个优秀的老同学,以后,我兰帅出门和那些弯弯吹牛皮子都要掉几成价。”
“哦,没想到我们玉树临风还这么看好我章山椿。”
“那是,我是一直以你为榜样,做反面教材,不然,就不晓得我的活儿怎么干?”
“啥意思?几个意思?”
“没意思,就一个意思。”
“一个意思是几个意思?”
“就是吧,你干工作很得力,我就得看,你是怎么干的,我就不那样干,做你的反面嘛。你是努力干,我是混着干,你是要干出众,我是要干不出众。人生观不同,人生观很重要。”
“听你这话里有话啊。”
“话本来就是话,当然话里就有话哈。”
“直接说,为啥我就分那么远?”
“远吗,不都在一个区里吗?”
“我是说,为啥就把我从罗汉分到黄莲,成了个对角线了呢。”
“这个,这个,不晓得嘛。”
“真不晓得?”
“我还真不晓得,只晓得分远点,比让路好。”
“哦,明白了。谢帅哥。”
山椿放下电话,心里先是为这换职位感到不平,却无可奈何,世界就是这样。又为这个农字让吴卉兰田松这么般配的人跨不过这道门槛而哀痛。一个农字不知打散了多少鸳鸯。再为一个让名额,让人那么不待见,难道我真要放弃自己的前程,你们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