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拿酒来。”山椿高声叫到,引得其他桌上的客人都一齐看过来。
老板拿了一瓶春莎。
“哦,你们这边也喝这酒哇,好。再拿两个碗。”山椿平静的说。
“来嘛,是男人,就把这酒喝了。”山椿把酒倒成两碗,一碗半斤。
覃哥看着碗里的酒,皱起了眉头。偷眼看着山君。山君慢慢的搛着菜,装没看见。
“我不敢喝这么多?”覃哥只得低声地说。
“哦,你是男人吗?”山椿凑近覃哥的耳朵轻声问,但声音却很威严。
“是。”覃哥望着山椿也轻声地说。
傍边的食客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见没戏可看,就各自吃自己的饭了。山椿定定的望着覃哥,覃哥没法只得抖着手,去端酒碗。
“放下。”山君伸手一压。
覃哥望着山君又望望山椿。
“姐,你是什么意思?”山椿知道山君的心思,山君也知道山椿想干什么。
“他喝不得,我帮他喝。”山君淡淡地说。
覃哥感激的看了山君一眼。
“覃哥,我姐说帮你喝,可以不?”山椿问。
“可以。”覃哥点点头。
“那你是不是该谢谢她?”山椿又问。
“谢谢山君。”覃哥这谢可是真诚的,那碗酒会要了他的命。
“我姐帮你喝碗酒你就谢她。可她比你小十多岁,就嫁给你这个大十多岁的男人,还是有病的男人,你不谢谢她?她每天都在为你为家做那么重的活儿,你不谢她?”山椿逼视着覃哥。
“人,生而为男人,娶妻生子,为妻为子努力劳动努力工作,养家糊口才是男人的本色。你呢,做到了吗?”山椿见覃哥不做声又说道。
“女人,身为柔弱之身,嫁汉穿衣吃饭。对吧。我姐却给你当牛做马,用她那弱小的身躯为你扛起这个家,你好意思吗?”山椿有些激动。
山君听得,眼睛湿润,眼圈红红。
“再说,打牌真的比家重要吗?那你为什么还要讨老婆呢?”山椿又说道。
“牌不打,少打点会死人吗?”山椿低沉的嘶吼。
覃哥无言以对,默然无声。
山椿端起酒碗,一口喝掉了一半,惊得覃哥双眼大睁。
“我说,覃哥。”山椿吃了几口菜,又语气亲和地叫道。
“嗯,山椿,你说,我听着的。”覃哥答应。
“我姐嫁给你,就是看上你是个吃国家粮的城里人而已,其他的,你哪一点比得上我君姐?要是君姐捧着你,你就是个城里吃着国家粮的街娃,要是君姐不捧着你,那你就什么都不是。你有那门子的优越?”山椿问,口气是那么的质疑,也是那么的不屑。
“是的,是的。”覃哥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觉得我吃国家粮的城里户口就是比别人高人一等,只是在山椿面前不敢说出来。
“是,就对。既然如此,你就得打消你城里人,吃国家粮那点优越感。成了夫妻,成了一家人,那就是平等的。就不能高高在上。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我看你们离了得了,我把君姐带回去。可以不?”山椿轻轻地问。
“啊,离了?不离,我可不离。”覃哥慌了,那点心里的优越感跑了。
“不离?”山椿眯着眼问。
“不离。”覃哥点着头。
“真不离?”山椿盯着他问。
“真不离。”覃哥坚决地说。
“那好,不离也行。你得保证以后要帮着干活,不打牌。打牌也行,只是要我君姐同意,但只能在把家里的,面坊的活儿干完了才去打。行不?”山椿盯着覃哥的眼睛。
“行,行。”覃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