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彦辰一把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整个人身上都泛着一股孤寂不悦的情绪,紧紧盯着她,如利刃一般的眼眸,像是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女孩心底被狠狠刺痛。
“你喝醉了,不认识我也没关系。我不和你计较。”
“回家再说。”
她一边心痛,一边却又满腹委屈。
纠结在一起的情绪让人左右为难,最后只能想到一个单纯的念头,那就是先带他回家。
可男人一动不动。
他身躯僵硬得如同一座山一般,任凭她如何拉扯都没有任何动静。
只是很不爽地呵斥。
“滚!”
“啪”的一下空气陷入岑寂。
有人将音乐声关掉,按住了那边醉醺醺嘴里咕哝个不停的纨绔,主动去叫薄彦辰,“薄总,真是你老婆。你都快破产了她还不离不弃,这么好的女人去哪里找啊。”
“可不兴叫人家滚的呀,多好一嫂子。”
“我没老婆。”男人嘴里只重复着这句话,被一群年纪轻轻的二代训得狠了,便忽然勾开唇笑了一下,“我没和她领证。”
“啊?”
“没领证啊。”
“那法律上好像确实不是。”
“只办婚礼不算数的吗?我才二十岁我不懂啊……”
“贵圈真乱。”
几人叽叽喳喳的。
顾娇娇这才发现,他们年纪都不大,二十出头刚毕业的样子,脸上大多还稚嫩,虽然样子像纨绔,可从她进来开始,就连喝醉酒那人,都不曾为难过她。
真正为难她的人,只有一个。
“大叔,你什么意思?”从刚刚那句话她便已经听了出来。
大叔根本没喝醉。
至少他现在还分的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自己,也知道两个人在讨论的话题是什么。
甚至能轻而易举分得清,办婚礼和领证之间的区别,而后那样决然地说出来。
“没什么意思,不是就不是。”
他坚持己见。
而后招呼着其他人,“愣着干什么,继续喝啊。你们又没老婆?也不用继承家业,父母都不管,还不玩?”
“可是——”
当着顾娇娇的面,他们反倒有些玩不开了。
一个个的虽然都不是长子,大多不是父母重点培养的对象,平日里想多玩乐也没人会管。
可教养多是刻在骨子里的,这群人都还没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