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快看,是谁来了!”
好两声之后,毕老师也尬住了,不知所措。
在来棋社之前,他也顺便带鹿思竹去看了看自己的母校,一眼就望到了校门口摆着一座新落成的石膏像。
如今,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而现在,起码卫生间干净了许多,也不会出现某个熊孩子从楼下的砂石坑里捡一大堆石子,往蹲厕里扔,把水管搞堵塞。
原本以为,这已经是巅峰,没想到只是开始。
时煜澄清一下,这不是谣传,是真的。
毕竟爹妈早就想过可能有一天,时煜会将未来的家人带回来。
“嗯,好,好”
用聂老在公开场合的评论,叫做中国围棋最好有两个时煜,一個派出去打比赛,另一个用来被打。
曾经的棋社是个一楼被棋油子占据,外面街道上满是烧烤摊的市井气息浓厚之地。
老夫只是叶公好磕啊,你怎么来真的啊!
毕老师可没这方面准备。
顺着光鲜亮丽的台阶而上,毕老师推开了崭新的玻璃的大门,明亮整洁的走廊映入眼帘,两侧分别是从D到A的班级,按照实力由低到高排序。
虽然他也悄悄磕时鹿CP磕得可嗨了,但真没做好准备啊!
直到鹿思竹提醒,时煜才意识石膏像上的那哥们与自己颇为神似。
有一说一,这石膏挺廉价的,指不定哪个调皮的小朋友往上一碰,就给它全碎了。
他已经在酝酿规模更大的场地,直接从培训机构升级为道场。
“先上楼吧,按照惯例,我来和棋社的后辈们见见面。”时煜说。
但如今的棋社,已经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四周都是高楼大厦,霓虹闪烁,看着就高大上。
甚至有谣传,时煜的小学母校,以及中学母校,正在严肃考虑要不要给时煜立个石膏啥的,摆在校门口,以供瞻仰。
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二,学生们的年龄参差不齐,但在欢呼时煜这件事上相当统一。
除了他们,还有这里本来的机构老师,更重要的是,退休领导也有不少。
围棋的很大一部分影响力,都来自于领导和老板们热爱,每座老城区的棋馆,某种意义上都是当地的退休干部休闲区。
虽然在过去的小棋社时代,他们被时煜杀得七零八落,片甲不留,在对时煜表示看好的同时,也难免有些小情绪,说这孩子一点都不人情世故。
但后来,棋圣战过后,他们集体释怀了。
什么嘛,原来聂老和他对局,他照样给人家全杀完了!
心里瞬间就平衡了。
掌声之中,时煜取出了传说中,系着蓝带子的三面金牌,高高托举起,施施然走上讲台。
却不料,掌声戛然而止,抬头望过去,发现大家的神色一个比一个惊愕。
“咋了?怎么都不鼓掌了?”时煜不解问道。
大家依旧愣愣望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