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朝廷还会给予他们一个奖励、或者一笔银子,皇上不是还亲自赐过几回字么!所以这些人才会如此大方,将珍藏的技艺献给朝廷!”
范伯寅哑口无言,不吭声了。
罗涉江恍然,点头赞道,“这个苏惟生,小小年纪倒是深谙人情世故,把各方面的因素都考虑进去了。新政能取得成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不是!”晋王感慨,“父皇挖掘出这样一个能臣,实在是朝廷之福,也是整个大魏之福。那么诸位认为,是不是该把苏惟生调回京城?”
范伯寅眼珠子一转,第一个开口赞同,“老夫没意见!既是能臣,又如何能放在花城那等贫苦之地浪费时间?若他能调任回京,再提出些建设性的意见,咱们大魏的税收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
能臣?那位容得下能臣吗?花城那地方水泼不进,弄回花城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更好动手哩!
赵尚书眼皮子一跳,“不成!”
他听赵怀瑾讲过,晋王在几年前的青云楼文会上就对苏惟生青眼有加。
而自家孙子好不容易破了几件案子,填了去花城时被苏惟生挖下的坑,那小子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必然会受到重用,岂不是把孙子的风头全抢光了?
面对众人不解的目光,赵尚书绞尽脑汁,“花城再贫苦,也同样是大魏的领土,花城的百姓也是大魏子民。苏惟生既是能臣,就该尽力让花城百姓过上好日子,半途而废算怎么回事儿?”
范伯寅淡淡道,“赵大人别忘了,花城是滇池王的封地!”
赵尚书据理力争,“封地怎么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范大人空口白牙,就要将花城置于大魏国境之外吗?”
罗涉江道,“臣也不赞同苏知府此时回京,一来赵大人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二来,这自来放外任,就没有短于六年的。苏知府任期不到两年,历练时间不够,若此时调任回京提拔重用,恐惹人非议。”
范伯寅皱起眉头,“苏惟生是皇上的弟子,皇上对他的重视举朝皆知,想必不会因此而议论。就算受到非议,身为弟子,难道不该在老师重病之时服侍于君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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