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媳妇儿带着孩子多去陪着些,倘真有万一……大不了同归于尽!为父绝不与卖国之人为伍!届时你只管带你祖母和母亲妻儿去找滇池王,他绝不会不管!”
“可咱们府里与滇池王数十年未曾……”
“你懂什么?”定国公道,“你只管去便是!褚太妃与你祖母是嫡亲的表姐妹,即便这些年再没联络过,也是事出有因,自有一番默契。至于宁国大长公主……”
夏礼青竖起耳朵。
定国公沉声道,“既然证人证据都没有了,咱们就静观其变吧!总有一日……不过你要多找几个会武懂药理的女子,以防止那人对你祖母不利。最好让阿生从花城找。我听闻苗人擅蛊,他收服夷人,又与现任裕族族长有交情,总有几分香火情。”
夏礼青愣愣地道,“儿子知道了,往后必将与表弟同心同德,再不敢妄生他意。”
会武懂药理的女子并不难找,定国公府的暗卫中就有。父亲却偏让他向苏惟生求助,这是在教他示弱啊!再者,兄弟间就要有来有往,情分才会越来越深。
毕竟倘果真如父亲所说,自己的血脉兄弟,也就是阿丹、阿朱和苏惟生了!
寻常女儿无法干政,那么说到底,也就是他们三个,阿朱虽是嫡亲弟弟,可年纪太小,且还派不上用场呢!
母亲与娘家情分浅薄,阿绛兄弟几个么……终究隔了一层……
定国公安抚好儿子,将一场家族内斗消弭于无形,却不想远庆帝又让天下人见识了一把他的骚操作——
他……他他他……竟不顾朝臣反对,下旨斥责了辽王!
决战那会儿,西北的将领就不说了,镇守遥北关的柳总兵会出兵,是定国公密奏远庆帝之后,后者发了密旨允许的。
但饶是如此,远庆帝也派了扬威侯府杭二爷去柳总兵麾下做副将。
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名为副将,实为监军。
辽王那边么……一开始,远庆帝不闻不问,似乎完全不在意其“无诏出兵”的事。
可定国公等人回京不久,远庆帝便下旨斥责辽王世子“无诏出兵,有谋逆之嫌”,命辽王父子解甲待罪,回京受审,还让柳总兵亲自带兵前往辽王封地顺南府押送。
也不知是听信了翰林院编修康永祥的谗言,还是见西北大捷,朝廷大军回来,有些飘了。
辽王父子又不是傻子,私下一嘀咕,“解甲回京受审?一旦去了京城,还回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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