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生一惊,“王爷中过毒?是什么毒?如今怎么样了?难道还有影响吗?”
滇池王摆了摆手,“以你的谨慎,想必在来花城之前便查到了本王这一脉与太宗的恩怨。都是些旧事,就不必提了。只是毒虽然解了,在子嗣上却……”
“骅哥儿虽才三岁,却极有可能是本王的最后一个儿子,他虽为荀侧妃所出,但荀氏素来体弱,眼看着是不成了。王妃膝下无子,本王有意将骅哥儿养在王妃膝下,王妃本人和荀侧妃也同意。”
苏惟生皱起眉头,“王爷的意思下官明白,只是那毒既然解了,王爷也成功有了子女,瞧着影响应该不大才是。王爷王妃正当盛年,何愁不能生出嫡子?倒也不必急着……”
滇池王不好说滇池王妃早年为了救他腹部受过伤,根本无法再孕育子女,只苦笑一声,
“哪能不急呢?本王已四十有六,着实算不得年轻了!老大老二资质有限,本王这些年费了多少心血、延请了多少名师都无济于事,因而一直不曾让王妃给嫡子的名分,眼瞅着……是指望不上了!”
“倒是骅哥儿,不知是否因荀侧妃世代书香的缘故,倒有几分聪慧。本王是生怕耽误一颗好苗子啊!”
苏惟生默:那你也不能让我明目张胆地站到三公子那边儿去啊!
当大公子二公子都是瞎子吗?他一介文弱书生,经得起人家几顿捶?
滇池王看出他的心思,“这个你倒不必担心,老大老二早些时候虽有过妄念,但随本王打理过几年军务和内政之后,早早便撂了挑子,说实在干不下来。否则眼下王府哪能如此安生?”
“这些年,他们兄弟两个也没少四处找方子,就为了让本王再多生几个聪明的弟弟,让他们来日享清福呢!”
说到这里,滇池王也是啼笑皆非,“懒怠成这样,本王也是闻所未闻!”
他没说的是,当初为了王妃和花城的安稳,他纳侧时选的都是出身平常的良家女子。
就说身份最高的任侧妃,也不过是任家远了好几代的堂亲,说白了不过是个秀才之女,仗了任家的势而已。
那任侧妃,她也没生出儿子来啊!
苏惟生小声嘀咕,“就花城这一亩三分地,前些年还穷得跟什么似的,有啥好争的?可将来……”
万里江山会没吸引力?打死他都不信!
只是滇池王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那两位公子苏惟生见过,确实就爱享清福,人品也过得去,至少从没闹出过什么欺压平民的事来。
只是脑子么,也确实没多灵光就是了。
若是滇池王千辛万苦打下江山,最后却要面临后继无人的窘境,别说滇池王了,就苏惟生自己都得气死!
滇池王失笑,“你说的有理,有些事情不能不防,本王会放在心上的。那么给骅哥儿当老师的事……”
苏惟生问,“启蒙只是小事,别说王府属官众多,个个才华出众,就是羽先生一个,也足以胜任了吧?”
“这事儿就是先生提议的。”
苏惟生讶然,“先生怎会……”
滇池王叹了口气,“先生早年受过重伤,近来身子一直不大好,你也瞧见了。这是其一。其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