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轩半晌回不过神,“你真是……这事儿竟连我都不知道!”
苏惟生笑道,“有什么好说的?若早说了,你路过时总会在不经意间留意,万一引起旁人注意就不好了。如今不是恰好用上了?”
何轩是真的服气,“裕族倒是真听你的话,口风也紧。大公子就算想收买,也是无计可施。何况他毕竟是汉人,素日很有些看不上夷人的意思,不止裕族,东苗西苗都明白着呢!要是大公子上了位,夷人绝不可能如现在这般逍遥就是了!”
苏惟生点头,“是啊!殊不知夷人也是人,乌兰跟都石两个人精,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说到裕族,我倒想起来了!”
“什么?”
苏惟生唤来蒙绕,“你跟樊春送老爷太太去书院的时候,顺道跟石长老说一声……”
何轩听得哈哈大笑,“这法子不错!”
苏正德等人虽不愿抛下苏惟生跟何轩,但终究明白自己一行人即便留在府衙也会成为拖累,只有自己安全了,郎舅二人才能放开手去做别的事。
略略叮嘱几句,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何轩突然问,“既然有安全的地方,为何不把太妃他们送过去?”
苏惟生翻个白眼,“那两个就在王府住着,满府的下人守卫,你以为偷几个人出来很容易吗?”
何况前几日他就试探着问过褚太妃,褚太妃不肯走,说她倒要看看,这些年是不是养出了个不肖子孙!
所以他能有什么办法?
何轩讪笑两声,刚想说话,却听苏惟生自言自语道,
“骅哥儿还小,可我们已与他绑在了一起,与其等来日进京再争论不休,还不如现在就把罪名定下。萧远骐兄弟俩若是安分最好,倘真有异动,太妃和王妃就是最有力的见证者。以后……估计就没以后喽!”
何轩会意,“届时只要让岳母她们抱病一段时间,再给岳父身上弄些假伤痕,即便是王爷,也只会心生怜惜,而不会产生怀疑。”
苏惟生笑了笑,“许久没下棋了,来一局怎么样?”
何轩十分配合,“那就看你这招请君入瓮,能不能再诓我一次了!”
捷报传入花城的第三天,苏惟生跟何轩正在商量春耕的事,小柱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进来,
“少爷,姑爷,大事不好了!任老爷带着一千人围住了王府,咱们府衙外头也有好几百个,是任通判带的人,让您快快束手就擒!”
苏惟生猛地站起身,快步往外头走去,一边走一边问,“王府如何了?”
小柱道,“葛千总将人拦了下来,只是萧远骐本就在王府内,府里的守卫到底有哪些投靠了他,谁都不清楚啊!衙役们都守在门口,两方僵持,说不得现下已经动手了!”
苏惟生冷冷一笑,“把我的弓箭拿来!还有姑爷的剑!”
几人赶到门口,就看见衙役与任通判的人剑拔弩张的场面。
看到苏惟生跟何轩出现,任通判眼神一闪,“苏惟生!苏大人!你也想不到会有今日吧!”
何轩冷冷盯着任通判,“任大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确定今日这府衙是非闯不可吗?”
任通判一把拔出身后兵士的剑,向前冲了几步,指着二人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