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边。”谢知礼呼唤道,朝着官印和刀剑书本画个了圈。
大皇子疑惑地看了半天。大眼睛圆溜溜地,过了会才低下头去,朝前方打量了一番,趴下身去,众人以为他要拿近处的砚台,结果他舍近求远,非要去拿那根碧绿的笛子。
而且还努力探过身去,抓了好几次才抓在手里,认真地把玩着,好奇地用手指抠笛子上的洞洞。
谢知礼有一瞬间的失望,为何不按平时教的来,果然如他的生母一样愚蠢。
李北辰却很高兴地抱起大皇子,“哎呀,你以后是父皇的开心果啊。好得很嘞。等你再长大一点啊。父皇教你吹笛子好不好。”
大皇子高兴地“啊啊啊”大叫了几声,拍拍手,露出几颗萌出不久的小乳牙。
又咿咿呀呀地跟李北辰聊了半天,说着大人们听不懂的话。虽然很多小孩子这个时候已经会说话,但不会说也很正常。
李北辰哈哈大笑,又逗了大皇子一逗。
他的心这才松弛下来。本以为,还会露出什么洋相。比如拉尿拉屎在桌子上,或者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或者过于呆滞如痴如傻。结果还好。只是显得木讷了一点而已。他下意识地朝柔婉仪看过去,柔婉仪也微笑着看过来。
站在一旁的谢知礼百感交集地望着这一幕,心里很不开心。
谢知礼摸着已经颇大的肚子,心中又生出希冀来。她此时已经六个月,太医说有可能是个男孩。如果是个男孩的话,什么都好说了。
谢知礼扭头去看站在皇上身边的江月白,此时正笑着逗李北辰怀抱中的大皇子玩。江月白脸上的笑容,让她感觉虚伪和恶心。谁都知道,在皇家抓了笛子是什么意思。
今天大皇子就算是抓本书、抓只笔也好啊。偏偏要去抓什么笛子。
这让谢知礼倍加难受。唯一让她开心的是叶妃的胎没了,而她再熬三个月就可以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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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北辰宿在了柔婉仪宫里,感谢她这些日子照顾大皇子费心。
柔婉仪不仅没有恃宠而骄,相反受宠若惊。认为能照顾大皇子是她的福分。正是这样的本分惜福,让李北辰更加放心把大皇子放在她手里抚养。
江月白则在陪五小只玩耍的时候,憧憬着他们抓周的时候。
最热的七月终于熬过去,进入了八月。
转眼快到了中秋,要举办中秋宴。
卢婕妤火速完结了话本子,筹备中秋宴。读者们都说有点虎头蛇尾了,好多剧情没交代。卢婕妤说等中秋之后再补番外,这才平息了民愤。
华妃身体大月份流产,元气大伤,本应该好好休养坐满三个月的月子。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复出。因为整个七月皇上都快把她忘了,只是探望过两次而已。
太医院的太医建议她不要急着侍寝,要好好调理温养。但她本人总觉得身子早就干净了,侍寝应该也是不碍事。
卢婕妤跟江月白说这事儿时,“她就那么迫不及待付出吗?”
江月白只是笑了笑,“既然医生说了她不听,就随她去吧。你劝她为她好,她还会把你当别有用心。”
这话其实是一语双关。
让卢婕妤也不要多去劝清贵人,免得坏了感情。
但卢婕妤还是去说了,她不说心里不舒服,感觉自己没尽到责任。江月白算是看明白了,卢婕妤就是操心的命。卢婕妤说自己是整个大家族的长姐,父亲母亲那边都是,全是弟弟妹妹。所以习惯了替别人操心,替“大人”操心。
江月白感觉自己终于悟了。好的管理者果然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