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脸色一僵,打着哈哈:
“平阳的狗脾气,太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去找母皇汇报了。”
太子笑了笑:“去吧。”
二皇子向宫内走去,太子望着二皇子的背影,浅浅一笑,果然如她所料。
她的眼神遥遥朝宫外的一个方向望去,眼底尽是狠戾,那是平阳王府的方向。
二皇子向姬凤雪义愤填膺的汇报着易风眠种种恶行,姬凤雪都神色淡淡,直到听到易风眠的病情,她才有一丝异样的反应。
姬凤雪看向底下俯首的二皇子:“你说平阳的病情如何?”
二皇子声音恭维:“果然如母皇所料,平阳的那个身子早已经被酒色掏空,病恹恹的,哪里有我宣国女郎的气概。”
姬凤雪:“她真的病了?”
她又确认了一遍。
二皇子:“千真万确。”
姬凤雪点点头,就没再多问,二皇子试探着看向姬凤雪,见她神情没什么变化,又想再诉说一遍易风眠的嚣张,却被一声惨叫声打断。
“母皇!要为儿臣做主啊!”
三帝卿手吊着绷带,跌跌撞撞就闯入了殿内。
姬凤雪眉头一蹙,沉声呵斥:“姬鹤!你成何体统!哪里有点帝卿的样子!”
三帝卿吓得腿一软,“啪”的跪到了地上。
他颤颤巍巍举起自己那个包成猪蹄的手,声音凄厉:“儿臣求母皇做主!”
大帝卿和二帝卿也紧跟着进殿,恭敬的行礼后,也跪在了三帝卿身旁。、
姬凤雪的目光落在了三帝卿的手上:“怎么回事?”
三帝卿连忙把符渊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又说了易风眠的态度。
最后,还看似大义的跟了一句:“这次伤了儿臣不要紧,若是不好好管教平阳王,哪天欺负了其他人,就不好了。”
他说完这句话,还朝大帝卿看了一眼,之前的说辞,都是大帝卿教他的,最后这句话,是他自己加上的。
三帝卿自认为很聪明的这句话却让大帝卿气的差点咬碎了银牙,他狠狠瞪了三帝卿一眼,心里暗骂这个蠢货!
姬凤雪就生怕易风眠不犯事,如今正是助长她气焰最好的时候,三帝卿这个蠢货怎么就看不懂呢?
三帝卿确实看不懂,不懂大哥为什么瞪他,他只好期待的看着姬凤雪,指望姬凤雪给他主持公道。
二皇子也觉得三帝卿说的不错,刚想帮腔,却被大帝卿一个眼刀制止,她缩了缩脖子,她从小到大害怕的就两个人,一个是姬凤雪,一个就是她的同胞哥哥大帝卿。
最后,姬凤雪也只是说了句,让三帝卿回去好好养伤,就结束了这件事。
三帝卿愤愤不平,可又畏惧姬凤雪,心有不甘的退去,刚退到殿门口,就又听见姬凤雪淡淡的声音:
“你也不小了,该考虑婚事了,朕会和你父卿说的。”
三帝卿回头,眼神怔怔:“母皇……”
姬凤雪微微颔首:“回去养伤吧,伤没好之前,也就别出门了,伤好后,就可以备嫁了。”
这是变相的禁足。
三帝卿立在那处,遍体生寒,望着那位端坐在龙椅上宛若神明的人,此人是他的母亲,更是宣国的帝王。
他们是如此的近,又是如此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