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周这架高速前进的马车。
总要有人及时踩刹车。
皇权高高在上,天子大权在握,崔首辅在的时候有足够的资历去劝说,却忧虑自己走后,无人会去这样做。
忠言逆耳,就是这个道理。
“下官……我必将此言谨记于心,绝不会忘。”
许玥认真的看着崔首辅,一字一句有如泰山之重,旁边的崔昭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半晌,崔首辅端凝的神情一松,终于像一个病重的花甲老人。
他心口一处大石放下了。
…………
许玥走后。
室内一片安静,药气浓厚。
刚才一言不发的崔昭疑惑的开口:“祖父为何要交代许尚书,她虽势盛,但终究年轻了些。”
年轻气盛,更会激进才是。
“那是你和许尚书相处的太少,不懂她的为人。”崔首辅耐心教导自己的嫡长孙。
日后崔家要交到他手上的。
“有些人,七老八十了还是幼稚狂妄,不懂收敛,可有些人,却是骨子里便安定宁和,行事无不谨慎。”
“您是说,许尚书就是后一种人?”
“是。”
崔首辅点点头,沉吟一会儿,又说了自己的小心思:“我走之后,内阁必定要补上人,且大概不止一个。”
从前内阁只三人,本就太少。
“这份殊荣谁都想要,不过有资格补上的人,本就不多,掰一掰手指,户部李尚书是板上钉钉。”
“余尚书主管吏部,本就权高,为了制衡恐怕入不了内阁,除非他愿意换一个地方……也不太可能。”
对朝中这些人,崔首辅如数家珍。
一一点评。
这也相当于他这位老臣,对朝廷各位大佬的一次剖析,常人即便付出一切,也难听到一星半点。
于是,崔昭恨不得将祖父的话刻进心里去,忍不住发问:
“您这样讲,难道许尚书会有机会?”
“本尚在两可之间。”
崔首辅面上露出疲态,却还是撑住要继续说下去:
“但加上她身上的圣眷就不一样了。”
“圣眷,有时候不值一提。”
“有时候却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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