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把胡樱子本人都不知道的与陈俊男之间的那些纠葛都说了个清楚。
乍一听闻,胡樱子自然是极度吃惊,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侯垚见胡樱子差不多缓了过来,便追问道:“樱子姑娘,内情你都知道了,本官就问你,现在你还想要见到他吗?”
胡樱子犹豫片刻后,坚定地答道:“我想见他,还请大人……。”
侯垚打断道:“你先别急着感谢,本官还有一事要问。”
胡樱子点头道:“大人请说。”
“樱子姑娘,我师哥虽然不愿承认,但其实这种事很容易理解,他能为你做出这么多事,无非只有一个原因,可是他知道自己跟你差距太大,所以一直在用赎罪的理由来欺骗自己,如今他觉得自己能为你做的,已经做到了极致,所以便只剩最后一个选择,离开。不过本官觉得,你们还可以抢救一下。”
胡樱子听了半天,没听懂侯垚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原因?大人说的话很……,请恕樱子听不明白。”
侯垚一手捂脸:“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那么多事,从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喜欢,我的意思是我师哥,陈俊男非常喜欢你,所以他才默默地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现在他觉得没有什么可以为你做了的,他希望你去找到自己的幸福,所以打算以后不再见你,现在你明白了吗?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你懂了吗?”
胡樱子羞躁地惊吃道:“你……是说……陈大哥……喜欢我?”
侯垚认真地点了点头:“是,他就是喜欢你,但是又觉得你们之间误会太深,也可能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不敢面对你。如果以后你们要天天见面,他就会对你朝思暮想,走火入魔,实在太难受,所以他才索性不再见你。因此你们之间现在的问题是,以后你们要用什么关系相处才能让他不难受。”
胡樱子当时既惊且羞,久久没有说话,侯垚等了许久才道:“樱子姑娘,看你的样子可能一时半会做不了这个决定,这样吧,正巧我要出一趟远门,大概两、三个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就在衙门里住着吧,就当是我雇佣你为后衙的护卫,正好我娘子在坐月子,你来跟她做个伴,郑三虎和赵易龙他们本官安排他们重新去水电站上班,他们能自食其力,你也不用担心。行了,你去跟他们说一声吧,稍后会有我安排的人过来,听他安排就可以了。”
侯垚说完便起身离开,之后胡樱子便搬到了衙门里住了。
在胡樱子搬到衙门里之前的一天,侯垚就已经带着陈俊男、魏大兴、何知远以及十几个身手高强的属下秘密离开了宝安。
所以胡樱子住进来后始终也没能见到陈俊男一面。
而这段时间,余秀儿也时常会记得侯垚临走时的叮嘱,隔三岔五的就会提醒一下胡樱子,认真思考自己该如何对待今后和陈俊男的关系。
“秀儿姐,我……,其实一直在仔细地想,可是……我……我怎么配……。”
这是胡樱子第一次正面回应这个问题,余秀儿惊喜地道:“樱子妹妹可是想通了?”
胡樱子娇羞地点了点头:“其实昨天我才想明白,大人的意思是,要我嫁给陈大哥对吧?樱子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得陈大哥这样的男人垂青,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不知道陈大哥愿不愿意……娶……娶我。”
余秀儿惊喜地叫道:“真的?那就太好了,等师兄回来,就给你们举办婚礼。”
胡樱子娇羞地点了点头:“全凭秀儿姐姐做主……。”
……
蕲州镇
东璧堂药铺是蕲州镇最著名的所在,也是蕲州镇的核心,有人可能没听过蕲州镇的名字,但是对东璧堂肯定耳熟能详。
整个两湖地区,就没有不知道这个名字的人,皆因这是药王李时珍所创的药铺。
早些年有药王亲自坐诊的时候,蕲州镇遍地是来求医问药的达官贵人和豪门巨贾。
后来药王为了撰写药书,开始周游天下名山大川,东璧堂才渐渐冷清了下来。
如今的东璧堂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繁华,甚至还有些稍显破败,皆因李家的下一代都已经走上了仕途,这间药铺便成了药王给自己养老的居所。
药王李时珍回东璧堂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却并未声张。
一来是药王如今年岁已高,精力不济不便坐诊;二来也是他图清静,刚刚编写完成的本草纲目还要再继续校准。
此时的东璧堂内,药王把眼闭上一只,然后凑到一台奇怪的仪器前,往里面瞅去,边瞅边啧啧称奇:“妙,妙,真是妙啊此等神器,真是闻所未闻,竟然能把一片树叶看得如此清楚。”
旁边一个斜靠在座椅上,一身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微笑道:“这还不是目前最先进的显微镜,在宝安医学院的实验室里还有比这更清楚,效果更好的仪器。您老人家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们一起到宝安医学院去?”
药王抬起头来,遗憾地摇了摇头:“后生,如果再早几年,说不得要跟你们去看看,只是现在老朽已经为了《本草纲目》耗尽的了心神,再无余力做其它研究了,这本《本草纲目》你们把它带去,造福更多的百姓,我也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