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地捶下床板,发出闷闷的沉响。
国安见状,当即跪下叩头:“奴才无能!”
花素律烦躁地转了转头,说她一点不埋怨国安,那是假的。
但国安素来忠心,办事踏实,她这埋怨纵然有,也十分有限。
“尸体呢?”花素律随口问了句。
国安立刻回答:“仵作已证实,赵公子确是被人扼住颈部,窒息而亡。”
花素律听这,胸腔中闷得更加厉害……这不是什么进展变化都没有吗?
真是的!怎么会出这种事?
要人证没有,要物证也没有。
这种情况,就好像是在告诉花素律,答案只能是武利盈做的……
等等。
花素律表情忽地变了变。
刚刚国安说什么?他说赵旭是被扼住,窒息死的?
花素律察觉到点问题,她转头忙问国安:“赵公子是窒息死的?没有别的伤?比如,颈椎错位……断裂之类的?”
国安抬头看看花素律,细缝眼里琢磨老半天后,小心翼翼的,对花素律认真地说:“皇上,这种伤可以有……”
花素律听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被他这话气得嘶着倒抽口气,表情挤在一起,分外无语地嘟囔:“谁跟你说这个了!”
他,他,他……
以为要干什么?做伪证啊?
她堂堂的一国之君,明目张胆要做伪证?
嗯?
国安为什么要帮她做伪证?难不成……
花素律霎时有几分心虚。
原来国安看出她偏心武利盈了?
国安看出来了,那是不是其他人有不少也……
花素律咂咂嘴,道:“朕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讲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国安这会儿晓得是自己会错意了,忙点头应答:“是,奴才明白。回皇上话,呃——这赵公子身上,除去颈部的扼伤,没有其他伤。”
花素律收回心绪,专注当前:“朕知道了。”
她思索一番,抬头对国安道:“赵公子的尸身现在何处?”
国安意外地愣了下:“在司礼监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