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盏,花素律问国安:“看出哪儿有问题了吗?”
国安深思一阵,愧疚地对她摇摇头:“奴才无能。”
花素律这回没埋怨他,而是对他道:“不怪你,这确实没什么问题。”
国安面露茫然不解。
花素律继续对他道:“但没问题,是最大的问题。”
国安表情更加复杂,显然是不明吧花素律究竟在说什么。
“赵公子的脖子,没有其他伤痕。”花素律淡然地对国安道。
国安点下头,但还是没明白。
花素律没不耐烦,继续道:“一个人被人扼住颈部,一直到断气,怎么会一点反应没有?”
国安表情变了微毫,似乎是意识到什么。
他摸了下自己短粗到几近无的脖子,忽地了然道:“挣扎的抓痕!”
“没错。”
国安想了下,又说:“可,如果赵公子喝得酩酊大醉,没有反应似也正常……”
花素律道:“呼吸是一个人活着就会有的必要反应。被扼住颈部,就算喝得再醉,也该有些许挣扎过的痕迹才对。若是没有,那或许,这个人不单是喝醉了。”
国安晓得这意思,道:“皇上,不应该啊。奴才叫人验过屋里的酒菜汤水,所有能入口的东西。没有一样里,有迷药之类的东西。”
提到这,花素律就不得嗤笑了声:“武利盈什么时候跑的都没人发现,若是有人进去换点小东西,有几分可能被人发现?”
花素律搓了搓手:“赵公子死相那般平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反应的样吧?”
这让国安低下了头。
事情到这里,虽然武利盈的嫌疑尚未洗清,但已发现内中有诸多疑点。
“武公子自幼习武,身手不凡。想要制住赵公子,不是什么难事。但两个成年男子,但凡发生点肢体冲突,在窄小的屋子里总该有点痕迹……”
“可莲雨阁内也干干净净……国安,若说赵公子尸身上的事难以发现,可这上头你却没生疑,有点不应该了!”
花素律说得平和,不像在责怪国安,但却令国安感到万分羞愧。
“迷药是个突破口。”见国安不说话,花素律继续道:“可能查到?”
国安发现这个问题他能答上了,立刻摇摇头:“如果是大量使用,是能发现的。但赵公子的体内,仵作没有发现。”
花素律闻言,眼眸缓缓垂下来,冷哼一声:“你看,马脚这就露出来了。”
“?”国安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但当细细思过后,他骤然醒悟道:“如此精细的迷药用量,寻常人怕是……”
“武公子身手非凡,若他真想杀赵公子,不过抬手伸手的事,何须废这番周折?此事,怕是有人故意陷害武公子!至于目的……”
国安抬起头,担忧地看向花素律:“怕是针对您。”
裁军的事一出,朝野上下多少都有些意见。
此事看似是陷害武公子,内里估计是想挑起皇上和大将军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