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白霁瑶坐回到榻上。
和离书已写,北堂铭会不会以为,她当真绝情。
可是,她不得不如此!
……
凌王府。北堂铭手里
紧紧的攥着和离书。
燎歌将一小瓶的解药递过去,说道:“主上,已经找太医查实,的确是可解之药。”
“本王不需解药。需要解药的,是瑶儿。”
他俊脸带着疲惫。
燎歌说道:“属下深知主上对王妃用情至深,但吃解药以防万一。皇叔狡诈,若是毒药里还另有其他成分,会导致性命堪忧。还请主上顾惜身子,才能将王妃救回。”
一席言,使北堂铭动容。
他冷冷的接过解药,便行吞服,道:“找到可解瑶儿解药的神医了么?”
燎歌沉思道:“这失忆的药,是从西域来的。属下已经在顺藤摸瓜找寻,能够知晓皇叔究竟请的是哪位人士制作出来的药。到时候,必定能拿回解药!”
北堂铭的眉间似寒霜。
南阳府。当夜,大火大红的东西,布置满了府邸。
婚房里,白霁瑶一动不动的坐着。
北堂墨弦饮了一些酒,俊逸温润的脸庞,带了些醉意,走进房内,说道:“洛儿……”
他爬上了婚榻,她感觉到身旁一沉。
白霁瑶并没有应声,手中执着用十根银子装点的簪子头,每根银针上都涂了剧毒。
她知道,杀了北堂墨弦的后果是什么。
但他相信,北堂铭今夜一定会过来。她到时候会与他里应外合!
“咚——”
北堂墨弦将白霁瑶扑倒。
她的青丝如泄,披散在榻上,美得动人,摄魂心魄。
他竟是看怔了,半晌,都没能从她的秀脸上移开。
“我若当初,娶了你,该有多好……”
北堂墨弦解着她的嫁衣,喃喃道:“洛儿,可惜我晚了一步,让煜儿捷足先登。”
白霁瑶就像是一具随意被牵制的傀儡一般,半分不动。
她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令他更是喜欢,他道:“
洛儿,你肯接受我了?”
北堂墨弦覆住她的娇唇,仿佛像是品尝到世间的甘露一般,想要汲取更多……
他玉润的手指紧紧扣着她。
在当他因白霁瑶几乎丧失心智一般时,白霁瑶狠狠的咬了他的唇,并将自己十根带毒的银针抵在他的后脖颈上。
“洛儿!你……”
北堂墨弦移开唇,看着人儿。
白霁瑶冷声道:“皇叔若再敢动半分半毫,这十根毒针就别怪我刺进去了!”
他说道:“洛儿,你冷静。”
她笑道:“我已经很冷静了。我若是不冷静,现在杀了你,你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