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瑶说道:“我分析过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光是杖刑一个人,除非百仗会死,身子弱的七十杖。否则不可能三十仗就毙命。宫里的太医怎么说?”
她侧首望向他。
魏齐修道:“尸检我没有看到,只是那婢女死的时候后背都是黑的。”
黑的?白霁瑶精心凝神了一会儿,说道:“若是黑的,那一定是毒药所致。这婢女是中毒而死,并非是被公主的人杖刑而死。有人想要借此,在宫中掀起风波。苏箬郡主的婢女,是什么人?”
魏齐修认为她分析的有道理,说道:“那婢女,据说是跟苏箬郡主一起长大的。两日前,皇上答应一定会给郡主一个答复。但苏国太子的意思是,若是给不了答复,这件事情没完。那婢女对苏箬来说,极其重要。可皇上又顾虑到公主的原因,两厢为难。最近开始装病躲避了。”
白霁瑶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皇上装病是因为这个!
“我知道了。你跟公主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明日我亲自去宫里看看。还有,婢女死掉的尸体一般会
被怎么处理?”
她必须要先拿到尸体,才能证明。
魏齐修有些说不好,便道:“一般都是焚烧了,或者是送到宫外的乱葬岗扔了。现在只怕是……尸体已经没了。”
白霁瑶轻轻的抱着韶华,哄她入睡,那一双凛凛的凤眸,却格外的清澈明亮。
“这背后,一定有滔天的阴谋,不仅仅是针对公主那么简单。苏国太子跟苏箬野心勃勃,他们甘愿来南漠做质子,绝非那么天真单纯。”
她的声音冰冷。
魏齐修道:“那我跟公主今夜回去的时候,查一查。你明日进宫,先来寻我。”
白霁瑶一点下巴。
满月酒吃了两个时辰,宾客们渐渐都散了。所有的大臣都吃醉了,唯独北堂铭却清醒着,他从来不会吃酒误事。
来到娘俩的房里,只见北堂铭将人儿扑倒在榻上,白霁瑶脸一红,道:“……做什么,韶华还睡在我旁边。”
北堂铭边解她的衣裳,边哑声道:“一年了。本王整整有一年,没有跟瑶儿同房了。”
白霁瑶握着他的手,不妨他继续,说道:“韶华在。”
他便扫了眼自家女儿,将韶华抱了起来,直接到门外,唤了声雾眠道:“带韶华去奶娘房中。”
雾眠道:“是。”
白霁瑶咬了咬牙,说道:“北堂铭!那可是你的亲女儿,你就这么对待她。”
北堂铭扯下帘子,带着人儿滚到了榻底,沙哑道:“再亲的闺女儿,也不比自己媳妇儿亲。瑶儿,本王想你。”
他的眸子越发深沉,忍不住一亲芳泽。
白霁瑶只好顺着他,耳朵红红的,说道:“……拿你没办法。”
北堂铭将她欺身压下,烛火被一阵内功给削灭。
漆黑的房间里,只能看到两抹纠缠在一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