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不要那么紧张。侄儿真的只是想来看看其华。”
他一伸手,手里多出一样长命锁,说道:“这是我给其华的贺礼,还请姑姑笑纳。”
白霁瑶只是凝着长命锁,一言不发。
“既然来了,还带什么礼。侄儿客气了。”
她唤了一声,淡淡道:“雾眠。东西接下。带北堂安去宴会。”
雾眠看了一眼北堂安,接过长命锁,手头甚有章法的拿捏了下,看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白霁瑶转去了房里,念夏在一旁唤道:“王妃,准备的差不多了,是否要开宴。”
“晚些开。王爷现在在哪?”
她问念夏。
念夏就说:“在跟北疆王议事,不过应该快说完了。我进去送茶点的时候,谈的就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北堂铭与多尔慕齐步走来。
白霁瑶立刻上前去,对北堂铭道:“我有事跟你说。”
多尔慕见此,便行礼道:“岳父岳母,小婿先告退。”
等人走后,白霁瑶的秀眉紧紧皱起,说道:“北堂安来了。我没有请他。你请了么?”
北堂铭的眼眸一冷,随机淡淡道:“瑶儿,北堂安是不请自来。必有诈。”
白霁瑶缓缓点头,说道:“他定没安好心。”
记得之前,韶华十五岁及笄礼的时候,北堂安托人送来一份厚礼。她嘱咐韶华不要动任何他给的东西,但韶华还是将那份香囊戴在身上。
此后,韶华大病一场,咳嗽两个月才恢复。白霁瑶再没有准许北堂安送过礼。算是心照不宣。但这一次,北堂安又不请自来,送来了长命锁给其华。他究竟想干什么。
北堂铭问道:“瑶儿,你可有拒他之门外。”
“没有。我就是想要看看,他想做什么。若是我将他拒绝,等同于是将一颗定时炸药放在暗地里,我们处在明里,很容易失算。但若是将他摆到明里,便能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引他乖乖上钩。”
白霁瑶一招钓鱼方式,想趁此跟北堂安来个了结,跟当年的恩怨做一个结束。拖了十几年,是应该了断了。
“瑶儿。此事,需要本王出手么。”
北堂铭灼灼的眸子凝着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白霁瑶坦然一笑,对着他深邃俊朗的脸庞,说道:“不用,这是我跟白乐清的恩怨。现在她的儿子想要对付我,我便跟他彻底清算清楚。看看这恩怨里,究竟是他娘亲的错,还是我的错。”
他看着人儿如此,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笑什么?”
她怔怔的看着他,伸手捧上他的俊脸。
北堂铭握住她的手,哑声道:“本王是在笑。瑶儿的那股
劲,又回来了。”
白霁瑶认真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说道:“这么多年来,凌王府算是一帆风顺,没有太大的波澜。向来是,我不惹事,别人也别想上门找事。可如今,既然有人找上门来了。我也绝不会放过找事之人。”
那厢,念夏又过来通报,说道:“王妃,人全都到啦。要不要开宴席?”
“开。”
白霁瑶手挽住北堂铭有力的手,两人相携一起走进宴会。
雾眠正站在北堂安身后的不远处,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白霁瑶与北堂铭落座到上座。
“今日,吾儿其华满月之宴。诸位能来,是本王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