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声音很是沉稳,却隐隐带着警告的意思,他这儿子,性情暴烈,平日里不表现,一旦表露……老爷子握紧手,眸里带着痛意。
厉付麟脸色难看的紧,眼里的暴怒情绪仍未褪去,听到老爷子这话,也只是强行勾了下唇,声音淡淡:“父亲说的是,孩子要及时教。”
话落,那迫人的视线落到厉均霆身上,“不然就废了。”厉付麟这话说的很沉,指的是谁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
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再不回应实在不礼貌,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均均开刀,这是当她不存在吗?
倪浓绮上前一步,望向老爷子。
见老爷子轻点了下头,心里有数,笑意盈盈地朝着厉付麟开口:“二叔这话说的好有道理。”言语间,还不忘点头表示肯定,眼眸里带着些微崇拜。
厉氏其余人互相对望,眼里写满了嘲意。不少人面上都带着丝看好戏的笑意,这主家夫人是蠢的吧,好赖话都听不懂,还巴巴往上凑。
厉付麟皮笑肉不笑的:“小小年纪,心思如此可恶。”
倪浓绮眨了下眼,声音清浅中带着点疑惑,“二叔这是什么意思?”
一身纯白色缎面礼裙在水晶灯下反射出点点细碎的光,随着倪浓绮说话动作,耳垂上的珍珠耳坠轻轻荡了下,一双琥珀色澄澈的眸里写满了疑问,轻皱的眉心,微抿的唇。
明明是极美艳的长相,此刻却莫名地添了丝清纯无暇
。
厉文曜眼睛都看直了,吞了几口口水,吞的太急,呛咳出声。
紧接着,那双清澈无比的美眸落到了他身上,厉文曜手痒的很,一看那双美眸要离开,厉文曜哪里肯?
嘴巴比脑子快,“我知道二爷的意思!”
那双眸子又落到他身上,厉文曜心跳越快,说出口的话更加顺畅,“他的意思是厉均霆心机深,骗厉雨轩说出他有股份,这样厉均霆就不能拿到股……”
“文曜!”厉德业猛地开口,声音极其严厉。
厉文曜突的回神,见厉付麟的神色沉的近乎滴出水来,那似蛇一般狠毒的视线冷冷地看了过来。
厉文曜后背一凉,后怕的情绪刚刚蔓上心头,便听一道清丽声音:“二叔原来是这么想的。”
倪浓绮说着,面上情绪却带着三分不敢相信两分失望,“难怪他们都那么说您。”倪浓绮说着,极其隐晦地看了厉付麟身后人一眼。
被看的人心里都是一惊,他们什么时候有在倪浓绮面前说过厉二坏话了?一时间,几人面面相觑,对对方都有猜疑。
厉付麟也发现了,眸色更冷了,正想开口,便听倪浓绮接着说道:“都说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我原本不觉得。”
说话时直直看着厉付麟,后者脸黑如墨,眼眸跟淬了毒一般,冷冷盯着倪浓绮,“放……”
“二叔不会恼羞成怒的吧?”倪浓绮眼眸微瞪,厉付麟的“肆”字卡在喉咙。
倪浓绮却没给
他继续思考的机会,“二叔今晚将这么功利的想法强加在不到五岁的孩子身上,您良心过的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