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太史慈忽然问了一句:
“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徒隶笑道:
“山里人没有名字,族人都叫我麻雀。”
太史慈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麻雀,然后问道:
“麻雀?看着有点像。”
说完,他对麻雀拱拱手,自我介绍:
“某家叫太史慈,这边是我袍泽王曜,那边两个是咱们路上遇到的路人,今夜要在这里打扰你们了,所以一会务必带我们去见一见你们族长,我们要表达感谢。”
麻雀依旧在笑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这个时候,太史慈忽然换了个话题,问道: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这马厩的棚子洞了,总要加点茅草补一补,不然这一夜雪下来,总要出事的。我们这八匹马也就算了,你们这里也有那么多骡马,还有一匹战马,总不能也不心疼吧。”
说着,太史慈指着那嚼着草料的战马,疑惑道:
“你们山里还驯养战马吗?”
那王曜也看出不对,恶狠狠的看着那麻雀,手也摸到了刀柄上。
麻雀很机灵,听到太史慈语气不善,当即就跪了下来,他磕头道:
“不敢隐瞒贵人们,这是咱们在山里捡到的,应该是哪里丢失的战马,然后我们就带着一起出山了。”
听着这话,王曜走向马厩里的战马,看了一下马臀,随后对太史慈道:
“是汉军的,应该是从京都那边出奔的溃军丢失的。”
太史慈眯着眼,一直盯着麻雀,给他莫大的压力。
此时的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地方了,于是他让麻雀依旧跪着,对此人盘问: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五六次太阳落山吧。”
“你们来了多少人?”
“贵人,这个咱真的算不来,反正咱一双手一双脚数不下。”
“有刀吗?”
听到这话,麻雀疑惑抬头看太史慈,不解道:
“贵人,咱们都是山寮,在山里随身就带刀,不然路都走不了。”
太史慈并没有理会这个,继续问:
“你说之前坞壁主走了,他们是往哪里走的,为什么要将这基业留给你们?”
麻雀这会快哭了,他哀求道:
“贵人,这个咱真的说不来,咱就是族里的一个小辈,都是和族人们一起下来的。反正族长和咱们说的,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还说以后泰山军来了,再给我们分地,我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说到好日子,麻雀已经泪眼婆娑。
不用想,以前在山里的日子是多么苦,更别说是在京畿的山里了。
太史慈不断打量着,终于露出笑脸,他弯腰一把扶起麻雀,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