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只是不想来呢?毕竟今天上午打电话的时候,她的情绪也挺排斥蔡明礼的,没准说“稍后过来”就只是一句推脱的借口呢?
想到这儿,清辞又将手机收了起来,重新回到了客厅里。
这会儿功夫蔡明礼已经不知从哪儿变出一瓶红酒,拿了几只小碗,每人发了一只,将酒一一倒在里面。
“喝点红酒吧,这瓶红酒还是之前我送给玉婵的,挺好的。就是没想到她家里竟然连个红酒杯都没有……不过这样的场合用碗喝也是一样的,感觉还要更应景一些。”
蔡明礼招呼着清辞坐下,也将其中一只酒碗递给清辞,示意她一起喝。
清
辞没拒绝,却想着告诉身边的阿树不要喝酒。
“韩念姐,就喝一点点,没关系的。是为了阿姐守灵,如果有这样的规矩,我作为她的弟弟,是愿意喝酒的。”阿树说这话的时候很像个成熟的男人,逗得在场几个男人都笑出了声。
“这没什么好笑的吧?我只是想念阿姐。”
阿树这话说的很委屈,明明有些畏惧却又在为了心里的执念坚持着。
可他这话一说,蔡明礼倒像是见了知音,说了很多关于他和金玉婵之间的往事。
每个人心里都有段故事,清辞也不知道蔡明礼口中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听上去他倒是和金玉婵有过那么一段惺惺相惜。
可他们明明是不同世界的人啊,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存在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惺惺相惜呢?
清辞虽然有酒量,但并没有喝什么酒,她愿意陪在这里听蔡明礼絮絮叨叨说这些,只不过是为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想要在明天的葬礼上,让金玉婵穿公主裙。
她该有一次资格被宠成公主,哪怕是在她自己的葬礼上。
最终,蔡明礼答应了清辞的要求,他也觉得金玉婵这个年纪的葬礼不应该搞得太凄苦,应该漂漂亮亮的走。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算是暂且告一段落。
可只有小芝,好像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一样。
小芝并不曾出现在金玉婵的葬礼上,打电话也始终是关机状态,清辞急的想报警,却又觉得报警好像
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许经理说就在今天早上,小芝用邮件给他发了一封辞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