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吗?”秦轲眼里满是笑意,他自然明白?其中含义——沈南昭愿意跟他回星辽湾,本质就是将?自己作?为安慰送给了他,像是主动跳上献祭台的柔软羊羔。可都骗回了家,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手呢?秦轲摇头,又腻乎乎地?凑了过来,一边挤一边不满哼唧:“不够不够。”放出牢笼的野兽怎么可能轻易餍足,他还需要更?多。只见沈南昭垂眸犹豫片刻,随即再?度抬头,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牵着秦轲的手主动走向沙发的方向。他将?那人一把推倒,居高临下地?吩咐道:“你坐在这?里,不许动。他的声音沙哑,隐隐带着紧张的干涩。随即他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拉开了腰带,垂坠的丝绸质地?睡衣霎时?滑落,像是盖在珍宝上骤然揭开的红幕。沈南昭大大方方地?抖开衬衫,他穿了起来,又坐在对面的边沿将?笔直的腿放入了西裤中。黑与白?相互交错,带来了极具冲击的视觉盛宴,在秦轲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当?事人似乎毫无防备,他抚平了每一寸褶皱,最后大功告成,起身向那人展示自己的新衣。昨夜秦轲像是小狗一般胡乱噬咬,在他的胸口落下了或多或少的痕迹,现在,它?们凸显在在被绷紧的、恰好合身的衬衫之下,恰似皇帝的新衣……沈南昭注视着秦轲,他窥见了那人眼中翻滚的情绪,只是勾着嘴角,径直走了过来。衬衫的布料不如睡袍轻盈,他每走一步,胸口就被上下摩挲着,引起阵阵战栗。大腿侧边的衬衫夹的轮廓也随着步伐牵动若隐若现。他引导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隔着轻薄垂顺的布料,能感受到里面衬衫夹的痕迹。“其他都很合身,就是这?个。”沈南昭垂着眸,“有些紧了,勒得不舒服。”“你要帮我解开它?吗?”他问道。秦轲没有说话,他向来不爱用语言回复,而?是身体力行地?给出答案。于是,在沈南昭迷迷糊糊地?被抱着换了房间后,那套衬衫再?度被塞进了洗衣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臭小子?疯了!”石林涨红了脸,他一遍遍地回拨着秦轲的号码,可电话那头却始终是“占线”的提示音。对面坐的石悦皱起了眉,她是个娴静的女人,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痕迹,如今她面对兄长暴怒的模样,轻声劝解道,“怎么了,小轲不愿意见?我吗?”“我知道,他肯定没法原谅我……”说着说着,她眸中又蓄起了泪。石林见?着他妹妹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就更火冒三丈了,他猛地将手机拍在桌上,冷笑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知道你的好儿子在干什么吗?”他用手机怼得桌子?哐哐作响,像是一头暴躁的豪猪。“你的好儿?子?,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话音落下,石林满脸写着嫌恶,像是遇见?了什?么脏东西?,抽过了湿巾猛地擦着手:“那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竟然还敢挑衅老子?!”“什?么叫,和男人在一起……”石悦一愣,眶中的泪扑簌簌地落下,她喃喃道,“你说什?么,他怎么会?”“……”石林气不打一处来,“这不得怪你?我都说了多少次,让你时不时同秦轲保持联系,你倒好——这么些年来从不发一条消息,也?不给一个电话,多亏有我定期关心下他,不然咱们石家就?和他结仇了!你还想要儿?子?呢,我看你就?在痴人说梦!”“现在好了吧,你儿?子?,秦轲,走这种歪门邪道……他还拿什?么争家产?我要是秦延闻,早晚得把这种丢脸的败家子?轰出去。”石悦捂住胸口,她剧烈喘息着,脸憋得通红,几乎要上不来气了:“哥、哥,这可怎么办啊!”她看起来难过极了,眼泪像是关不住的阀门,拽着石林的衣袖不放手。“他是不是被人骗了,小轲是个好孩子?,他怎么会这样?”“你见?过他几次,就?是好孩子?了?”石林嗤笑一声,他毫不留情地讥讽道,“一个当妈的也?没一点当妈的样子?……当年你是把他扔机场了没错,可那是形势所迫啊,后来咱们不是让秦家把他接回去了吗?又没出什?么事,你担心个什?么劲儿??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现在好了,人早给秦家养歪了,你就?知道后悔了?”见?石悦依旧泪如连珠,哭得眼尾发红,石林更加不耐烦了:“我都和你说了无数回,母子?哪有隔夜仇——但凡事后给他打两个电话,说清楚问题,不就?没事儿?了吗?这下倒好,你看他这种狗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