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轲呼吸一滞,他听懂了里面的潜台词,紧张到浑身尾巴毛都要炸开,他磕磕绊绊道?:“你这几次都难受,都哭……明天还?要工作……”“别欺负我了。”他投降道?,“你别逗我了。”沈南昭突然?笑了起来:“不行?哦,我得欺负你,只要你轻轻的,我……”见到小狗懵懂的目光望了过来,他没忍住又凑上去亲了一下?,继续道?:“之?前我一直在想,如果?等我回来发现你不要我了,我会克制不住自己的邪念。”“我会变得很坏,利用我们的过往、你的怜悯,把你从别人的身边夺过来。我也许会成为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是你人后?的金丝雀。”秦轲探手轻轻摸着他的脸颊,只见沈南昭笑着,安抚地吻了他的掌心。他还?在说着:“我会在表面百依百顺,谦卑恭顺,背地里千方百计挑拨你和他的关系,彻底让你们决裂,反目成仇。”“秦轲,我会完完整整地夺回你。”在说这些话时,沈南昭一直是笑着的,他眼?眶微红,但表情依旧风轻云淡,似乎只是在谈论?今晚的天气,或是明天去哪个餐厅。就像是他本就是极恶的人,因此想法多残酷,都不过尔尔。“这样?的话,你还?要我吗?”他的气息又轻又软,温热地洒在那人手心,像是带着羽毛的小勾子,暧昧挑拨着那人的心弦。秦轲的眼?神幽深如渊,随着沈南昭每说一个字,他的呼吸便沉一点,这句话几乎像是战场上最终的号角。铮——理智彻底崩断,饥肠辘辘的野兽猛地发动了总攻,他轻易将猎物按在了身下?,急促的喘息交错,气温节节攀升。而沈南昭抬眸望着他,脸上是狡黠的笑,仔细看去又是势在必得的独占欲。他本就自私又残忍,谁都不知道?娇艳的玫瑰下?,枝叶覆盖之?处究竟有多肮脏腐败。但秦轲只想吻他。玫瑰在夜色中拼命绽放。他也永远在夜色中注视着它。不速之客,暗潮涌动一大早,tg就迎来了不速之客。在为“贵客”按好电梯,用最亲切的笑指引他上楼后,前台的接待员小心地掏出了手机,她噼里啪啦地按了一通——“哇,老大的舅舅又来?了,每次都拽得二五八万一样。”摸鱼的同伴迅速跟话:“他又让你按电梯了?”“我去,小秦总从来?不?这么张扬,就是秦总来?了都不?讲排场……”群里炸开了锅,几乎没人对那个一身人模狗样,迈着?八字步色眯眯打官腔的老油条有好印象。“别聊了别聊了。”有人小声提醒,敏感?的话题戛然而止。交流小群随即陷入了平静。但话题的漩涡中心却对此一无?所知,石林正对着?锃光瓦亮的贵宾电梯门薅了一把头发?,上面打着?厚厚的发?蜡,油腻板正,苍蝇站上去都得摔骨折。嗯,非常好。石林喜笑颜开,他确认状态后,更骄傲地挺起?了胸脯,活像是雄赳赳的彩色公鸡。秦轲早就在第一时间?接到了下属通知,他本来?还在斟酌着?晚上要定哪家酒店晚餐,听到了这个倒霉消息,顿时笑容一垮,撇了撇嘴收好了平板。“小轲,最近忙着?呢?”未见其人先问其声,石林左脚都还没踏进办公室,就先嚷开了:“你妈妈可成天念叨你呢。”秦轲勾着?唇角,他随意在桌上摸了份文件,并没有接话:“舅舅最近倒是很闲。”这种态度相当?明确了,石林自然看出了他隐晦的拒绝——他依旧抵触提到石悦。但这件事不?解决,秦轲就永远不?能为他所用。思及此处,石林眼?神?一厉,他故意重重咳嗽道:“咳,小轲,现在南边的几大产业全被秦晟掌控着?,你也?不?要只看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也?要多动动脑筋……”“嗯?”秦轲翻着?文件随口道,“我又不?是这块料,动哪门子脑筋也?不?可能争得下什么。”“话可不?能这么说。”石林神?秘兮兮地扯过了椅子,他眯着?眼?睛,凑前小声掩唇道,“现在秦家主事的还是你爸呢……你讨得了他欢心,再找机会上点眼?药,至少让你能在集团里领个职,这才能一步步争取嘛!”“实?在不?行,你让舅舅先去集团替你探探口风,刚好我刚回来?,在江城还没站稳脚跟。”贪婪的狐狸穿着?蹩脚的西?装,如今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秦轲看着?这人毫不?避讳地将野心写在脸上,他突然笑了:“舅舅,看起?来?你说晚了,我向来?都和我爸不?对付。不?巧,前段时间?又同?我哥有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