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空间有限,李曦和躲是躲不开的,就这样受着,恐怕两人要在这荒山野岭做些坏事了。“今晚我让方善将守卫撤下,好不好。”李曦和扭过身,双手板住雁昀的头,让他冷静一些,坚持回到行宫。雁昀泛着渴望双眼,鹰似的像要吃了他,“不行,守卫不在,方善还在,他看你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不舒服。”李曦和这件衣袍,腰身收紧,上身紧系,不好穿脱,但下身衣摆却极好掀起,应该是为了在狩猎中方便施展身手,不妨碍腿部动作。雁昀幽怨的念叨:“你怎么就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李曦和一边警觉着四周有没有人出没,一边忍受着雁昀的动作,还要保持呼吸均匀,忍住不发出声音。他被雁昀从后一推,直接趴到了马背上,雁昀脚踩着马蹬借力,冲撞一次,马儿就不由向前走两步。李曦和一边顾着他一边顾着马,生怕马儿激怒狂奔,将他们甩下去。“你真的是!没想到雁将军…啊!”雁昀躬身趴在他背上,喘着气说:“皇上,我们再来打个赌,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驾!”李曦和:“你又要…嗯啊!”马儿比较听话,让慢跑不快跑,让加快丝毫不犹豫,快慢有度,变换有数。李曦和感受着马匹的律动,嗯呀声都被吹散在风里,他伸手向后,抓着雁昀的手臂,求饶似的喊:“快让它停下来,快点!我受不了了!”雁昀也喘着粗气,问他:“皇上认输了?”李曦和搞不懂自己何时同意和他做赌注了,他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伏在马背上,靠着一丝力气抓住缰绳不让自己掉下去。“让我下去……”雁昀承受最后一丝清明,将马儿策停回原来那条蜿蜒溪流旁。李曦和被抱下去,眼睛已经半合不合,晕晕乎乎的使不上力。“你又要…唔。”雁昀将人放平在石子路上,手垫在李曦和头下,身子欺压上去,又堵住他要说的话。山溪如一条银蛇,在水雾迷蒙的山峦见曲扭身躯,突然,成群的鸟叫声自头顶飞过,像是一群捣蛋鬼,撞见了这一方寸的混乱,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潺潺流水中,李曦和听见鞭策声远远地从山林中若现,直脱脱地驰骋逼近。他无力推了推雁昀:“有人来了!”李曦和急着整理自己:“怎么办!”雁昀耳根一动,铺整好两人的下袍,然后搂进李曦和,一个翻身,跌入了溪流中。深秋水质冰凉,浸透在身,还未等他惊呼出声,雁昀又反手用力,将他拖回上岸。山坡上马蹄声听,随后传来梁靖康的呼喊:“雁昀?你在这吗!”话音落,是顾时的对话:“应该在下面,走,去看看。”山坡下,李曦和脸色泛白,气的放出粗话:“你他妈!”雁昀认罪态度卑微:“是我的错,没想到他们会来。快,让我抱抱,别着凉了!”另两人顺着小路走下山坡,看见溪水旁湿淋淋的两梁靖康赶紧解开自己的外氅衣给李曦和披上。“这是出什么事了!”雁昀:“皇上喜见池中鱼,欲捉上新鲜的回去炉烤,不料水流湍急,脚下湿滑摔倒在水中。”梁靖康闻言担心的问:“那有没有崴到脚啊,还能走路吗?”李曦和:“……”雁昀:“我抱他上去…”李曦和在雁昀怀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待到马儿前,他又觉更为头痛。“我骑不了马怎么办。”他悠悠的问。雁昀抱着人站在马前迟迟不动。梁靖康走过来,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摔到了胯骨上不去马了?”李曦和,雁昀异口同声:“是…”顾时翻身上马,看了看前面被搂在怀中梗抱着的皇上,又望了望坡下平静如漪,并且一只鱼的身影都没有的溪水,无声叹气。他朝着还在操心皇上崴到脚回去要用冰块敷的梁靖康喊到:“走吧,回去煮些牛羊肉给他们补补。”梁靖康赞同道:“对,溪水里滚了一遭,是要暖暖身子。”顾时:“……”行宫寝殿内,方善见李曦和落汤鸡一样的浑身湿透,吓了一跳。“皇上这是怎么了!”雁昀没理他,吩咐说:“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裳。”方善应下后出去。雁昀将他湿透的袍子脱下,用被子将人裹起来,李曦和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雁昀就上前试试额头,“这次是我不好。”李曦和懒得搭理他,昏昏欲睡的靠在床上。方善送来了两个人的衣裳,说热水已经端到屋后了,雁昀“嗯”了声,将李曦和抱起朝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