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着怎么这么敷衍,不像是真觉得自己错了的模样。“你明白就好。”安忏嘟哝着,又要缩回去。谁知向枳融掀开一边被子,作势就要抱安忏:“起来吃饭,吃完再睡。”安忏的力气全在昨晚消耗完全,他任由向枳融抱他,一副谁你怎样但我一定不动的模样。腰是塌的,眼是闭上的。向枳融好笑道:“小懒猪。”安忏蓦地睁眼:“你骂谁呢?”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始作俑者居然还说他。男人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向枳融认输道:“骂我自己呢。”安忏才不管他骂的谁,只要不说到自己头上就好了:“大懒猪,你知道就好。”真可爱,向枳融想。安忏这是找亲呢。向枳融向来不委屈自己,公主抱安忏,亲亲他的额头。还要往下,被安忏堵住了——安忏捂着嘴巴,惊恐地说:“我还没洗漱呢!”这会儿他倒是有力气挣脱向枳融了,腾腾地跑到洗漱间,刷了牙,洗了脸。才别别扭扭地走到向枳融面前:“现在可以亲了。”向枳融笑了起来。怎么还不亲?安忏面上挂不住,说:“你怎么还不亲我?”怎么会这么可爱。向枳融抬手,拍了拍安忏蓬松的头发。昨晚这头发还是半干的状态,事后安忏累得睡着,向枳融再看时,已经全干了。安忏一直没等到,对上向枳融戏谑的目光,觉得向枳融又在逗他了,一点也不好玩。安忏撇嘴,说:“我不想亲了——”话音未落,他刚吐出一个‘不’字,就被向枳融侵夺了空气。他的氧气在周边慢慢消散,化为微云。安忏踮着脚,双手抱住向枳融的脖子,似要嘴对嘴缝上永远不分开,向枳融似品尝蜜桃口味的果冻般一点点舔舐他的唇。八分钟后,安忏红着脸坐在酒店桌前。他拆开筷子,塞了一个带有麻酱的云吞到嘴里:“我早上没醒,大鱼哥他们有说什么吗?”向枳融说:“他们也没起。”安忏了然。这确实是ki成员的作息习惯,总不能因为是出来旅游,被迫改了作息。安忏看包装袋就知道这是下鹤最有名的云吞店,离他们酒店一来一回起码有三个小时的距离,安忏说:“你给他们也带了?”“没人叫我带。”向枳融说。安忏有意逗他:“那为什么给我带?”向枳融说:“你前几天不是说想吃?”安忏噎了噎。他嚼着云吞思考,似乎有这一回事。那时候他趴在向枳融床上搜索下鹤有什么美食,一眼就看到了招牌鲜虾云吞,那时便说想吃。“好吃吗?”向枳融问。安忏收回神,说:“一般,有点腻。你试试?”向枳融说:“你喂我我就吃。”少爷习惯。安忏弯着眉,笑着说:“你凑过来我就喂你。”向枳融往前伸了伸。安忏喂他一个,向枳融细细嚼着,安忏说:“是不是味道一般?”向枳融嗯了声。安忏说:“可这是你辛辛苦苦带给我的,所以我觉得很好吃。”前后话不搭对,分明刚才还说很一般。安忏最近开窍神速,他自己这么认为的。在向枳融心里,安忏从没吝啬过夸赞。向枳融故意逗他:“好吃你就亲我一下。”安忏说:“你过来我就亲你。”向枳融挑眉:“真的?”安忏点头:“真的。”向枳融正要起身,安忏瞪大眼睛:“你真要过来?”向枳融愣了愣,重新坐了回去,有点儿委屈:“不是你说的么?”安忏沉默了几秒,抽出一张纸擦嘴:“凑过来。”向枳融挺直腰板,往前俯了俯。安忏起身,弯下腰凑过去,隔着桌子亲了亲向枳融的唇。“可以了吗?”安忏说。向枳融餍足:“行。”安忏抿了抿唇,忍住笑意。吃过饭,安忏想躺着,向枳融说不消化,安忏只好干坐着。坐了两分钟,安忏闲不住,盘起腿,指挥向枳融:“把ipad给我。”向枳融说:“没带。”安忏愕然:“为什么不带?”向枳融默了默:“出门旅游,带ipad干什么?”“……”好有道理的样子。安忏无法反驳,只道:“那我玩什么?”向枳融懒洋洋地学他说话:“玩我?”安忏:“。”他和满脑子颜色的人话不投机,聊不到一块去。最终,安忏拿着向枳融手机玩了一会儿节奏大师,大鱼他们陆续起床了,在群里叫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