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忏没忍住,道:“你是作精吗?”放眼望去,哪有两个男生互相喂食的?向枳融的滤镜碎了一地。向枳融说:“我这是为爱改变。”安忏说:“你还是变回原来那样吧。”向枳融止了话,缓慢地走着,安忏步伐比他要快,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向枳融没来,安忏没吭声,步伐放慢,和向枳融保持着一个步调。甜筒很大,两个人吃一个刚刚好。安忏吃了一半,剩下的交给向枳融解决。在向枳融半哄半喂的情况下,草莓味的甜筒安忏最后还是吃了几口。向枳融问他:“你觉得草莓味的好吃还是哈密瓜?”安忏对哈密瓜的感觉一般,他很少吃。或者说根本没吃过,刚才买的时候也是想着新奇,就试了。味道不错,只是和草莓比起来差了点。安忏没有嘴硬,道:“我喜欢草莓味。”向枳融说:“我们口味相同,难怪能在一起。”安忏已然习惯。向枳融是会把爱说出口的。上天欣赏向枳融的勇敢,同样也会原谅他的内敛。网络的那些不过是安忏炒话题需要说的话,而在爱的人这里,他是可以做自己的。安忏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下一个项目玩什么?安忏物色着。鬼屋pass,过山车pass。还有什么呢。旋转木马,摇摆火车。还有手工diy。安忏看上了第三个。他指着那边的摊子,另只手拉着向枳融的手腕晃了晃。“我们是diy一个手机壳吧。”安忏想和向枳融用情侣手机壳。那种不会被发现的,不大众的手机壳。“你给我的手机壳diy,我给你的diy,看谁做的最好,行不行?”向枳融说:“行。”安忏见他答应的爽快,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惩罚和奖励?”向枳融说:“没有输赢,你做的就是最好的。”两个人的比赛,向枳融从不会让安忏输。安忏怔松,被向枳融反握手,拉到摊前。向枳融报了手机型号,付了钱,拿了壳。他和安忏坐在桌子角落,安忏脑袋空空:“我没做过,做丑了怎么办?”“丑了也戴。”向枳融说。安忏笑:“画什么都行?”向枳融说:“借鉴就输了。”“你刚才还说我不会输。”“我说的是没有输赢。”“那还不是我赢。”“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说话不算数——”“嗯,我反悔了。”安忏不理他了,转过身背对向枳融,开始专心致志地摆弄壳。diy的饰品很多,安忏故意整向枳融,给他涂上奶油胶,粘上粉色蝴蝶结,粉红兔子,粉色巧克力。成型后,他很满意,卖关子地挡住自己的作品,很有仪式感地说:“倒数三二一,一起拿出来!”向枳融说:“可以。”安忏故意拖长尾调:“三——”“二。”“一。”他自带音效,手从后面伸出来:“当当当!”向枳融盯着巧克力,说:“这是键盘吗?”安忏嫌弃道:“哥哥,你该去看眼睛了。”话毕,他道:“你耍赖,你为什么不拿出来?”向枳融泰然自若:“我的和你比起来,好看很多。”哪有这样拉踩的?没做之前还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做完了还是捧自己了。安忏刚要吐槽向枳融,向枳融拿出手机壳。他将奶油胶裱成蛋糕的边,平铺在手机壳上,中间画了一个很大的爱心,填满的红色素。旁边裱好的奶油胶,上面画着紫色的花。左下角还有一个耳机和键盘。安忏木讷:“队长,你真的可以改行了。”要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技术一般的也能被说的乱坠天花,安忏只顾着跟自己的比了,后来这两个手机壳被眼尖的粉丝瞧见,以为他们是被哪个卖壳的骗了,出了两个这么土的。这会儿,小情侣还乐滋滋地把两个手机壳放在一起,拍了张照,换上彼此做的。他们手机是一黑一白,安忏戴的好看,向枳融有种古板透着一丝清澈的错愕感。安忏觉得,自己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向枳融这张不会说话的脸。做完diy,安忏碰见刚从过山车下来,腿打颤的大鱼。因为奶油胶还没凝固的缘故,安忏拿的小心翼翼,大鱼一眼瞧见,苍白的脸上闪过惊愕,这时候还不忘八卦:“小安,这是你自己做的手机壳?”自己给自己画个大爱心这种事,安忏是不想认下的。总觉得很傻。但不认,被向枳融认去,更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