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安忏成功超车,获得胜利。大鱼喊着冤,愤愤然道:“哥!你故意的!!”向枳融安抚他:“给你转一千。”大鱼立刻说:“哥,你肯定是怕我骑太快摔倒,你真体贴。”随后,他火热的目光投射在安忏身上,热情非凡:“安安小宝贝,我们再来十局吧。”安忏赢得很开心,听了向枳融的话更觉得甜蜜。执拗的认为,向枳融只想让他开心,钱不重要。这让安忏比赚了钱还要高兴。但此赛只能玩一次,安忏对自我认识很清楚,多玩几次容易耗光向枳融家底。“不玩了。”安忏说,“我要慢慢骑车,享受生活。”大鱼说安忏是小老头子。这个比喻很怪,安忏还没反驳,大鱼和林弎比赛去了。过了红绿灯,转而骑到更大的道路去。落日下,斑斓的晚霞渡了一层金光。多么美好的画面,安忏能再记十年。向枳融有条不紊地追上他,骑在他旁边:“现在能说话吗?”安忏笑道:“我不是一直在和你说话吗?”向枳融说:“刚才没有。”安忏的笑容更加明媚。向枳融果真是个醋王,只是一会儿没说话而已,东想西想。“刚才你在作弊。”安忏说:“好学生不可以作弊。”“我不是好学生。”向枳融说。考上好大学的人怎么称不上一句好学生?自怨自艾。安忏说:“我是好学生,我不和作弊的人说话。”向枳融笑:“你讨厌坏学生?”安忏对好坏没有区分,什么是坏学生?初中班主任把成绩差的统一规例为坏学生,可他们只是成绩差而已。对安忏而言,向枳融就是坏学生。他故意道:“讨厌。”向枳融说:“可你昨天还和坏学生接吻了。”安忏眨眨眼:“我是被强迫的。”“是么?”向枳融口无遮拦道:“你还和坏学生上床了。”话毕,他有意停顿几秒,说:“叫的好大声。也是被强迫的吗?”安忏羞红脸,他咬紧牙关:“我不和你说话了。”向枳融:“因为我是坏学生?”安忏声音急促,带着点气愤和羞恼:“因为你是神经病!”谁知向枳融这人没脸没皮,竟说:“神经病有糖,好学生吃不吃?”安忏犯嘀咕:“谁要你的糖。”“真糖,汽水味的。”“…要。”安忏从前听过欢喜冤家这个词,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成语会应对在他和向枳融身上。明明从前的接触不是这样的。向枳融乐在其中,安忏吃了糖,也挺高兴。朝夕阳而去吧。尽管春天的夕阳不够明媚。可树木郁葱,花草繁盛。高楼陡地而起,地球还在运转,世界没有末日。一切美好终将降临于身边。享受当下吧,安忏对自己说。只有享受当下,他才能够真真正正的和向枳融靠近。…连完半个月后,安忏和向枳融坐动车回阳城。其他人坐飞机。向枳融不断和安忏表明自己没关系,再者以后坐飞机的机会不止这一次,他总是需要克服的。安忏还是没答应。上次是汪小旺先订了机票,安忏不好说什么。这次他想陪向枳融,不想看他皱眉头的可怜模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安忏说,“无论大江南北,只要能坐动车、火车的地方,我都会陪你一起坐。”他不用商务舱,无谓舒不舒适。只要身边的人是向枳融就好了。虽说坐动车,汪小旺还是大手笔给他们安排了一等座。安忏蒙上眼罩睡了一路,醒来时刚好到站。下了站,安忏感慨道:“我可真幸运,睡觉都卡着点。”向枳融说:“我有点不幸运。”安忏迷茫:“你怎么了?”向枳融提着两个箱子,说:“我本来想抱着你出站。像偶像剧里的剧情一样。”“抱着我,再拿两个行李箱?”安忏笑出声,“那你可以去参加举重大赛了。”安忏时而对浪漫过敏,他无聊时也会看看泡沫剧,那些剧情离谱到安忏都觉得奇葩。他难以想象向枳融抱着他提着行李箱的样子有多滑稽,庆幸自己醒过来了,向枳融不会因为这个动作上年度奇葩人物的热搜。向枳融提了一路,出站后,安忏主动道:“我拿一会儿吧?”“不累。”向枳融说,“我来吧。”汪小旺的电话打来,问他们到了没,要不要给他们叫车。向枳融说到了,他们自己会打车。回到熟悉的阳城,却身处在陌生的动车站内。安忏想,自己没去过的地方果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