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枳融眼皮一跳,觉得那些回忆也不能支撑这份耐心了。“你想说什么?”温巡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悲壮道:“我嫉妒你俩,地下恋能搞这么好!”安忏总感觉温巡很在意这件事,但向枳融肯定不会顺着他。温巡看起来很伤心,安忏于心不忍:“其实没有特别好,我们被发现了。只是我们的队友好。”这个社会,还是有很多人不支持同性恋。幸好他们是幸运的。但安忏发现,这个安慰似乎并不能安慰温巡。至少在他看来,温巡更难过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安忏看向身旁人,后者说:“你叫我过来就是听你乱说话的?”“你这人好没劲儿。”温巡说,“我就不能单纯叫你来聊天吗?”向枳融:“那我还是回去亲嘴吧。”温巡:“。”安忏推了推温巡,意思是你别往下说了。别人正伤心呢。向枳融抛给安忏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他懂温巡,温巡要是有苦难言,就靠这种话逼,总能松口。果真。温巡吐槽道:“你真不是人,当初说好的是兄弟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现在兄弟有难你回家抱美人。”向枳融说:“男朋友。”还挺严厉。温巡翻了个白眼:“差不多吧。”“不一样。”向枳融说,“你有什么难了?”安忏做好准备,时刻安慰温巡。比如说比赛遇到什么贫瘠啦,直播被哪个网友骂啦,商务怎么怎么了。他一律都能想到方法安慰。他以前可是裴寻自封的安慰小天使。安忏预备好,向枳融淡定自若。接着。温巡说:“我和银臣亲嘴被队友撞了个正着!”向枳融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安忏惊慌失措,“铛”地一声。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向枳融蹙了蹙眉,把安忏扶起来,按在沙发上。温巡和向枳融断断续续说了不少,安忏全程神游,左耳进右耳出,一句都听不进去。等出了温巡家的门,安忏还在恍惚中。到了楼下,向枳融和他说:“银臣刚才一直在看你。”安忏张唇,讪讪道:“是吗。”向枳融说:“很惊讶?”安忏魂不守舍地答:“就是没想到。”向枳融接受得很快:“我们和他们一样。”安忏嗯了声。这话没有说错。他们和温巡一样。只是…安忏轻声道:“我们更加幸运。”向枳融默了几秒,嗯地一声。“是。”他似自言自语,又或是其他,安忏只听到向枳融咬文嚼字般说:“我们很幸运。”回基地的途中,向枳融又去了趟便利店。出来时提着一个黑袋子。安忏偏过头故意不看那袋子。向枳融递给他一颗棒棒糖,安忏撕下外皮,含在口中。橙子味的。向枳融说:“和袋子里的一个味道。”安忏突然有点吃不下去了。到房间,安忏刚锁门,向枳融把袋子丢在一边,抱着他进了浴室。安忏泪眼朦胧,看着他一下一下,撞击着自己的腿侧。耳畔厮磨,浑身发烫。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向枳融草草给安忏包上浴衣,丢在床上。今天的向枳融很闷。他不像以前那样,犯劲儿地让安忏叫,使坏。这样的向枳融让他感觉陌生。安忏的眼泪不断地落下,他吸了吸鼻子,明明该快乐的,为什么这么难受呢。“我们不会这样的。”安忏带着哭腔,“队长,我们不会”不会什么?不会分手,不会离开。安忏搜索过的。同性恋gay圈超过三个月算金婚。很少人能撑过一年。三年五年更是少数。他怎么敢和向枳融承诺一辈子。向枳融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疼得青筋凸起,克制地不往安忏身上发泄。他缓慢地,一寸寸进入。向枳融的手枕在安忏脑袋下,他亲了亲安忏的眼皮,哑声说:“宝宝,是不是吓到你了?”安忏眼眶含泪,是爽的或是别样情愫。他无法从快乐里剥夺出情感来考虑这个问题。“没关系。”安忏说,“队长,你重一点…”向枳融呼吸滞了下,安忏很少和他说这些。倏地,安忏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翻转,脸朝下。他的背弓着,腰却不受控制地软下去。向枳融托着他的两边胯骨:“要深还是轻?”都已经这个姿势了…安忏把脸埋在枕头里。向枳融像是明白了:“要轻?”他是故意的,安忏羞愤地想。“要深…”安忏闷声道,“深的,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