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尘细致擦干她的眼泪,平和地想。
只要杀掉所有知情者便好了。
二人前生曾是兄妹这种事,只要世界上知道、或猜到此秘密的人都死去,青青便永远都不会知晓,她永远不必为此承受压力。
眼泪擦到一半,花又青哽咽:“你方才碰我,用的是这只手吗?”
傅惊尘一顿:“似乎是。”
她泪水更汹涌了,甚至有些崩溃:“好脏。”
傅惊尘失笑,他手掌的确还有许多痕迹,淡淡味道,并不觉得脏,看花又青拼命躲避,他用这只手捧住她脸颊,如愿以偿地听到她的尖叫。
“不脏,”傅惊尘笑,“青青很干净。”
花又青还想继续反驳,可药效再度袭来,她实无招架之力,只能抓住傅惊尘的手,无措地继续往下,打算故技重施。
这一次,傅惊尘制止了她。
“青青,这样不是办法,”他冷静,“你想不想快速解开?”
花又青用力点头。
她已经快被折磨疯了。
“你我兄妹一场,按理说,本不该由我做这种事;但眼下情况特殊,我不能眼睁睁看你为此痛苦,”傅惊尘看着她的眼睛,“我不会伤害你的身体,只是为你解药;或许会有些不适,青青,你可考虑好了?”
花又青继续点头。
她看着傅惊尘无声地叹口气。
他解开青青的束腰丝绸,温柔地覆盖在她眼睛上。
隔着朦朦胧胧一层,花又青看不清他的脸了。
“从现在开始,别再将我视作兄长,”傅惊尘将她抱在腿上,抚摸她脸颊,“看不到我,心中是不是会好些?”
花又青说不知。
“寻常兄妹家没有做这种事的,”傅惊尘说,“别再叫我哥哥,叫我名字。”
视线受到阻碍,现如今的花又青完全看不到他的脸庞,只唤了一声“傅惊尘”。
傅惊尘说:“我原本有个字,叫’不凡’,是私塾先生为我取的。”
腰间束缚的绸带松散,凉凉风侵月几l,如今的她完整露在傅惊尘视野中,而她什么都看不到。
“但这个字,我已经很少再用,只觉当年那场大火,也烧死了这二字,”傅惊尘拔下她发间木簪,擦掉她额边汗水,“你叫我’惊尘’吧。”
花又青唤:“惊尘。”
“乖孩子,”
()傅惊尘夸赞她,将她放下,细心地在她脑后垫了软枕,“不必忧心,一切由我处理。”
花又青茫然,按照他的嘱托,有些奇怪地抱紧自己的双月退。
温热将她彻底包裹。
轰鸣一声,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之后,花又青挣扎:“不能吃,这里不是让人吃的。”
傅惊尘按住她的手臂,不容置疑地将她推回去。
方才温文尔雅的风度犹在,只是语气多了几l分不容置疑的强势。
“青青,”傅惊尘声音沉沉,“只有此法能快速解药。”
隔离符咒外,一切静悄悄。
无人能听得到房间中的动静,花又青的符咒非常人能破。有几l个不安分的弟子在外鬼鬼祟祟地转了一圈,遗憾地发觉此处已被彻底屏蔽,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又听闻师叔许诺,等传功结束后,便能让这海,棠宗女弟子挑选多人,顿时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