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青青想得那般蠢笨,她比谁都聪明,你当她看不透这其中关窍?”傅惊尘轻斥,“莫不欲抢剑、我们再去抢莫不欲的剑,你以为这样,这柄剑的来历便干净了?况且,我只觉莫不欲觊觎藏剑阁,却不知他究竟所要何物。藏剑阁中神兵利器诸多,若他抢走的,不是和青青有感应的那柄呢?”
石山说:“还请尊主明示。”
“无论莫不欲抢走的是什么,都扣下,连人和剑一起,一并还给将军,”傅惊尘闭眼,运气调息,“将军重情义。”
点到为止。
做事需对症下药。
阳光辉煌,明瓦窗透亮。
如墨般的瀑发垂落,傅惊尘静静调整体内气息,尝试去化解那最后一丝不驯的魔气。
……
下午,云皑皑,积重苍穹。
午膳后,一直到入夜都在落雪。
卓木稳准地预测到了今日的暴风雪,北风卷来南境少见的雪花,片片如鹅毛大,湖水凝滞成冰,青树不堪其重。
玄鸮门精英弟子悄然无息的包围,果然逼得莫不欲警觉。
他非但不走,反而更深地隐于将军府深处,更是印证了傅惊尘的猜测。
莫不欲果真有所图
谋。
夜间,花又青正以热水泡澡,忽听门外有人叩了三声门。
有木质屏风相隔,屏风后,花又青也不泡澡了,飞快地穿上衣服,系上外衫,只听傅惊尘隔门询问:“怎么了?”
“莫不欲携一鬼魂,要闯藏剑阁,”卓木言简意赅,“恐他心怀不轨,特请尊主过去一观。”
“这个老东西怎么还在这里?”花又青已经穿上衣服,掐诀弄干了头发,匆匆一根木簪挽好,紧张,“我也去。”
“刚洗了澡,外面寒风容易侵体;你又是清水派弟子,不便同他对上,”傅惊尘不同意,“还是留在这里休息。”
“我不要,”花又青不同意,“连王不留都能去,为什么比他还强的我便不行?”
傅惊尘说:“又不是什么好事,况且,人手够了,不需要你。”
“你需要我,”花又青看他要走,固执地拉住他胳膊,郑重其事,“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我能帮你。”
傅惊尘停下:“嗯?”
“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全都忘了吗?”花又青眼睛亮晶晶,隐晦暗示,“我的体,液能抑制你体内的黑魔之气。”
傅惊尘笑:“如果是尿——”
话音未落,花又青双手压着他肩膀,踮起双脚,一个甜丝丝的梅蕊香味忐忑不安地猛然贴上他的唇,她生涩地撬开他唇齿关,柔软、小心翼翼,如小狗一样,舔来舔去。
傅惊尘僵住。
说是吻,其实有些“高抬”了她,更像毛毛糙糙、如破土小青草芽,冒冒失失,又如春季中躁动的小鹿,撒开蹄子便哗哗啦啦奔跑,无所顾忌。她不会吻,跌跌撞撞地磕到他的牙;青青自己也不好受,傅惊尘听到她急促地哼了一声,知道对方必然也是痛的。这一声因二人亲密相触的唇舌而放大无数倍,他觉自己如一块儿冰,悄然地被她亲碎了。
一个浅浅吻,两颗心狂跳。
花又青松开手,脸已红成熟透果实:“当众那个,我肯定是做不到了,可是,若和你这样,还是可以的;今日我想了很久,或许,津液也是体,液,应该也能帮你……吧?”
她认真问:“哥哥,现在你有没有感觉好些?”
傅惊尘说:“时间太短,我不能确定,要不要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