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窒息间,傅惊尘终于松开她,眼睛暗沉沉,也开口,声音嘶哑:“青青。()”
花又青又惊又喜:你清醒了??()?[()”
她喘口气,想,津液浓度比血液低;所以高浓度的血液会攻击魔气,而低浓度的津液能帮傅惊尘化解——换句话来说,只要再多亲亲傅惊尘,他便能恢复理智!
这样惊喜的想法持续时间很短,花又青又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好不容易转黑的眼睛,再度酝酿成浓重的红。
花又青算数好,心中默算一下时间,绝望地发觉,若真的依靠津液,只怕亲烂一张嘴,也不一定能救回他?
那还有什么?
嗯……那个行不行?
转念间又想到先前傅惊尘容色冷静提出的建议,花又青犹豫了一点点,正要脱衣解裤,傅惊尘已意犹未尽地再度吻上她的唇。花又青睁大眼睛,仔细看他的眼睛,心中暗暗祈求多遍,却仍不见有转黑迹象。
万般无奈下,她只能悄悄地解开衣带,近乎肃穆地想,尊严这种东西,若没有便没有了。只要能救傅惊尘,脸面也可以不要的。
可他却只亲唇,不触碰其他。
花又青起了一身的汗,山洞又闷又冷,外面风声呼啸,岩石硬且凉,脸颊和脖颈上的汗,也被傅惊尘一一吻去了。她仰起脖颈,茫然地想,若是傅惊尘醒来,会不会也会觉得丢脸?他那个人,虽然有时候没什么道德感,但如今承担玄鸮门的重任,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脸的……
“青青。”
他又唤她的名字。
可也只有这一句,好像丧失理智后,只记得“青青”。花又青甚至无从判别,此刻的他叫的,是心结——没有来得及救下的亲妹妹傅青青呢?还是她花又青?
不能多想,不能去想,不能。
越来越烫,好像有硬的烙铁,棍在逼气力发汗。趁着傅惊尘埋首于她颈间唤“青青”的时刻,她终于手忙脚乱地褪下了。
奇怪,那上面也好似汗涔涔。
等等。
先前看过的所有话本子,在此刻终于派上用场,花又青睁大眼睛,想起一些避火图上可疑的、会被着重添上几笔白色的水痕,还有那些诗词中的“泣露”“蕊霜”。啊,她迟钝地意识到,原来,原来这种东西,也能算得上体,液么?所以,在东阳宗中被拘禁的那天晚上,傅惊尘能够对抗魔气,也是因为饮了她那些东西么?
豁然开朗。
花又青就知道!以傅惊尘喜洁的性格,断然不会主动提出这种东西。原来啊原来,他所暗示的东西,另有他物。
“哥哥,”花又青含糊不清地说,遗憾,“你早点告诉我嘛,干嘛拖拖拉拉到现在;你明明知道我在这种事情上就是半瓶水晃荡……如果直接说的话,现在你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傅惊尘果真不动了,黑发垂下,一双暗红眼,目不转瞬地盯着她。
趁着这个空档,花又青认真回想起东阳宗那日的姿态,仰卧青石板,闭眼,平静地想,倒也不亏,至少她也快乐到了;而且傅惊尘的话,她非常、非常愿意做这种事情。
傅惊尘却没有按照她的预想行事。她被扶起,衣裙犹遮身,只是被摆成如犬的姿态。花又青茫然地想,难道这样会更轻松些吗?
念头一闪而过,傅惊尘一手自后掐住她脖颈,另一只手扶稳她的月退。
石更铁滚热。
等等,花又青忽然惊觉,这令人发汗的烙铁、当年客栈里傅惊尘的匕首究竟是何物。
她回头:“哥哥——”
按住的手用力控住,稳稳不许动,花又青蓦然睁大眼睛,眼神放空,大脑一瞬间空无一物,耳侧只闻傅惊尘沉闷呼吸。
匕首寸寸慢入。
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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