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弄湿的手放在她脸颊上,轻轻拍一拍:“叫我什么?”
花又清叫:“哥哥。”
傅惊尘摇头:“换个。”
“惊尘,”花又青从善如流,她仍旧抱着月退,忍不住催促,“你快快帮我呀。”
“我如今不正在帮你?”傅惊尘笑,“可需对症下药,我需要知道青青你的郁结所在,才能一一疏导,不然又如何能助你消化如此真气?”
花又青觉自己要将整张木床都能浸泡出茂盛的青苔,她说:“方才那样就很好呀。”
“是么?”傅惊尘暗黑红的眼睛望她,“可若是青青不讲给我听,我如何能知哪里最合适?要我这样一味地闷头猛,干下去,只怕明日你很难囫囵个儿l地再出现在清水派中。”
花又青被
他的话吓了一跳,也知他不是在说笑。
刚开始用怀梦草的时候,她不也是被困在其中、困了几日么?
“别对我说谎,我不想你在这个时候还瞒着我,”傅惊尘重重一压,耐心地看她几乎霎时涌上那风尖浪潮上,没有等待她享,受,更没有等她适应,他慢条斯理地石展磨着熟透的梅子蕊,听青青不受制的声音,“青青,诚实些,别骗我。”
大手擦去她眼角泪水,他说:“别抗拒我,这世上如今只有你我相依为命了。”
“听话,”傅惊尘的声音极有诱导性,“告诉我,撞到哪一处时你会觉得好些?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我是帮你疏通脉络,蕴化真气,”他忽而又轻笑,“不是罪,青青,我们并非在犯罪。”
花又青不知傅惊尘哪里来的罪恶感。
她只意识到,对于他来说,似乎要给每一次的接触找个清白的理由。正如上一次,是渡给她修为,而这一回,则是帮她化掉那些蓬勃的、她暂且无法掌控的真气,好让她能自由使用。
还有那些“相依为命”“罪”,她听不懂,也无暇分心去细细分析,只是死命绞着对方,眼前隐隐发黑,是气息不稳、快要昏厥前的征兆;下一瞬,傅惊尘掐诀,给她又度了些气,顺带着手指点在她说真气凝结的天枢处,月几肤相亲时,他输入几缕气力,诱导着那一处气息恢复通畅。
这一次,远远比花又青想象中更加漫长。
纱幔抖了三个时辰,竹林中鸟雀晨鸣,原本尝试坐在之上的花又青已经没什么再动的心思和精力了,修道之人的体魄都非常人所能相较,更不必说,她还给自己施加了好几个治疗的咒术。治愈的咒术也有使用上限,再下去,她只怕要如那传说中凿木取火般,燃出火星子了。
傅惊尘逼她道谢,每一次她快要翻越顶峰冲向浪时,他都停下,一定要听她说“谢谢哥哥”后,才肯要她出来;不说,便压着不动,也不给她痛快,一次又一次,有意识地延长她快乐的过程,免得她过度频繁地泄掉真气,于她本身修为也不好。
傅惊尘罕见地还没有出。
他倒不勉强花又青。
白衣出尘,他坐在床边,一手抚摸着花又青的脸庞;她身上仍旧穿着傅惊尘那身旧中衣,瞧着就像被他完整拥在怀中,仍旧睁眼看他。
傅惊尘另一只手触着自己,起先花又青想帮他,但被摇头婉拒。
“你的手该去握剑,去握那诸派联盟的宝印,”傅惊尘说,“而不是这些脏东西。”
花又青记得自己反驳了他一句,说哥哥一点儿l都不脏,虽然那长得狰狞了些但很干净;退一步万步讲,哥哥都能吃她为什么她就不能吃呢?
无论如何讲,傅惊尘都不为所动。一手捏着她的脸颊,一手握住,终于闭眼,发出很低很闷、但花又青很喜欢听的声音。
原本已经倦到想要闭眼的花又青,一个激灵爬起来,强撑着看他:“哥哥?”
白衣遮盖下,她什么都
看不到,只瞧见傅惊尘起身。他那清冷俊美的眉眼间终于多了一丝淡淡的、属于人谷欠的红,这一点红,终于冲淡了他身上那份不可接近的感觉。此时此刻,他们只是寻常人家的一对兄妹,嬉戏结束,要共枕而眠,亲密无间地休息。
花又青看呆了眼,满脑子都是“傅惊尘真的好好看,我果真是天选之女,否则怎么会找到如此好看的心上人”。
傅惊尘用丝帕擦拭手掌,甚至不给她看那些秽物的机会和时间。
花又青还是觉察出不对劲:“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呀?”
傅惊尘转身,去屏风后换掉脏衣服,清理自己,换上新衣,有条不紊:“什么不正常?”
“就是你这样,”花又青一路跟到屏风后,帮她度化的那些气息十分有效,如今她只觉身体更轻盈了,虽仍有一部分真气凝滞,却也觉再来两三次,便能彻底克化,她说,“是不是时间太久了?”
“我不曾与你之外的人做过此事,”傅惊尘说,“不知时间多久才算寻常——”
他洗干净手:“难道妹妹很了解?对了,毕竟先前有怀梦草——”
“之前怀梦草都是去见我大师姐!”花又青涨红脸,“我也只和你一人。”
傅惊尘微笑:“当真?”
“当真,”花又青说,“那时候大师姐失踪,我来玄鸮门中,也是为了寻到她。你都知道的呀,我太想她了,才会用怀梦草,试试看,能不能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