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企业都是姐姐和哥哥在管理,他如今就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除了四?处找名医治疗不举之症,剩下的时间都和连煋到处跑。
商曜要跑医院,连煋也得跑医院,两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商曜去的是男科,而连煋去的是神经科。
那晚上吓唬了连煋一通后,姜杳就出海了,她公司接了打捞任务,她得跟着一起出海指挥。姜杳走后,让手下阿瞒留在江州市看着连煋。
阿瞒也不是跟在连煋身后盯梢,而是天天押着连煋往医院跑,接二连三找医生来给连煋治病,甚至是把美国一个?专门治疗失忆的医生请了过来。
一帮人?围着连煋转悠,想方设法让她恢复记忆。
连煋不堪其?忧,躲在家里不想出门,阿瞒在楼下给她打电话,“我在楼下呢,今天该去复查了,下来,我带你去医院。”
“没用的,你就让我休息一下吧,我现在估计是营养不良才想不起来,等身体恢复了,应该就好了。”
“我给你煲了补脑汤,下来喝。”他强硬地下命令。
连煋听得头疼,“我不想喝,求你了,给我点时间吧。”
男人?说话像个?机器人?一样?毫无感情,“六十多吨的黄金,你当是开玩笑呢,少废话,赶紧下来。”
连煋挂了电话,懒懒散散从沙发上起来,胡乱套上外套,踩着拖鞋就要出门。
今天是周末,连烬也在家,他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客厅的响动后,手里还拿着刚洗的西红柿就出来了,“姐,你去哪里?”
“我下楼扔个?垃圾。”
姥姥正在垃圾桶前剥橘子,扶着老花镜往垃圾桶里瞧,“没啥垃圾啊,不用扔。”
“躺得我脚麻,我到楼下溜一圈就回来。”
连烬焦急地叮嘱:“那你快点啊,二十分钟后就能吃饭了。”
连煋已经走到门口,朝他挥挥手,“我知道,马上就回来了。”
来到楼下,身穿黑衣,头戴渔夫帽的男人?提着保温盒在等她了。阿瞒冷漠地盯着她,将其?中一个?保温盒就递给她。
连煋都习惯了,阿瞒除了不间断带她去看医生,还天天给她煲汤,盯着她喝完才行。
这让她愈发犯怵,这些?人?费尽心思地想要她恢复记忆,这万一她一直想不起来,一直找不到远鹰号,这些?人?会不会恼羞成怒真把她扔海里。
连煋不想这么?站着吃东西,她提着保温盒,带着阿瞒绕过绿化带,蹲在一株榉树后方,打开保温盒,闻了下,问道:“这是什么?汤?”
“莲子八宝乌骨鸡汤,补脑的。”他说完,顿了片刻,又补充道,“全部喝完。”
汤的味道很?不错,连煋喝完了汤,用汤勺捞出鸡腿吃,“这些?汤到底是谁做的,厨艺还行。”
“我做的。”阿瞒又打开另一个?保温盒,“这份是绞股蓝红枣汤,也得喝完,我先给你吹一下。”
“行。”
两人?这样?蹲在角落里吃东西,着实怪异,一袭黑色影子在地面不断延伸,最终定?在连煋跟前,裴敬节双手插兜,歪头看他们,“为?什么?要蹲在这里吃饭?”
连煋抱着保温杯站起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要债啊,你欠我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
连煋别开脸躲避他的审问,含糊不清回话,“我还没去查账,等我查到了账,确定?我是真的借你钱了,肯定?会还你的。”
裴敬节嘴角挂着淡笑,“哦,那怎么?不回我消息,也不接电话,我以为?是你不想还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