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却牵着他,走进了一片熟悉的安心之域。
这也是喜欢……是吗?
舒白秋想。
是独属于先生的周全与喜欢。
而在泡澡放松时,卸去旅途的疲惫,舒白秋还想到了一件事。
他还没有问先生之后的安排。
少年出去时,就见傅斯岸已经换好了睡袍。
他已经在另一个浴室冲过了澡。
见先生也已经洗漱忙完,舒白秋便询问了一句。
“先生,我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他知道对方的工作很忙,想来到了申城,也会有许多专业事务需要处理。
不过走过来的傅斯岸垂眼看他,却说:“明天歇一天,周一再去公司。”
“周一可能需要你陪我去一趟,可以么?”
舒白秋自然点头:“好。”
“那……”少年顿了顿,又问,“那上学和雕刻的事……”
少年说得略有迟疑,傅斯岸也没替他下决定。
男人只问:“你考虑得怎么样?”
“想上学的话,下周就可以去办手续。”傅斯岸说,“附近有一所高中,也有一座车程一十分钟内的大学。”
三年前舒白秋退学的时候,已经读到了高一。
他的高中知识已经学完,只是没能参加高考。
至于现在去读什么,就全看少年的意愿。
他可以继续去读高中,也可以去大学借读。
不过舒白秋沉默了一会儿,却问。
“我可以……先自己看看书吗?”
少年低着头,微微捏紧了指尖,似是为麻烦了先生的准备而隐有羞愧。
他又低声地解释说。
“我还想重新做雕刻……可能复建需要的时间也会有点多。”
傅斯岸看着眼前人微微
垂落的柔软额发,抬手,帮少年将略长的发丝别到了耳后。
发丝柔软,触感温凉。
虽然舒白秋没有说,但傅斯岸其实早已知晓。
少年对人群的接触仍有阴影。
就在方才,离开机场的时候,舒白秋依然会下意识地绕开旁人,沿着更空旷的地方走。
之前被旁人伤害的漫长三年,到底还是给舒白秋留下了些许阴霾。
“当然可以。”傅斯岸也低下了声音。
他的口吻更安然、沉着,也更理所当然。
“雕刻室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画室和书房也在布置,你有什么想看的书,随时可以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