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玉石雕刻一窍不通,也只能做些这种旁外的辅助。”
“这次参赛,还要多谢云老师推荐。”
男人的话,把旁人眼中如此重大
的事端说得这般轻描淡写。
他也清晰地向云清雷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被这样推崇感谢,没有人会不欣慰。
不过云清雷刚刚才知晓过傅斯岸的手段,他这时的关注重点,却成了另一件。
云清雷发现。
无论是自己找来,还是询问多年前的旧事,傅斯岸都没有任何意外。
这位年轻的傅总斯文淡然,波澜不惊,就好像连云清雷今日的举动也早已预料到了。
云清雷心下复杂,但他其实毫无怀疑。
自己的背景大概也被对方彻查过。
他这几l日打探明城的消息,或许对方也有所得知。
谈话间,云清雷的背脊仍有凉意,甚至比之前得知舒家旧事时更甚。
但在傅斯岸说完之后,云清雷却还是摇了摇头。
“和我的推荐关系不大,是小舒自己天资优秀。”
他道。
“就算没有今年的参赛名额,也会有明年。甚至就算完全不参赛,好的作品一旦流入市场,也一定会得到市场的热烈反应。”
这点傅斯岸的确同意。
即使他从未涉足艺术相关,平日对艺术作品也全无兴趣。
但如果是傅斯岸在外看到了这件作品。就算完全不知道作者和材质,傅斯岸也会不问价格地买下来。
因为美是最直观的视觉冲击。
“而且,小舒的作品并没有年轻玉雕师常见的青涩痕迹。”
云清雷还道。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舒家长辈的传承教授,还是由于他自己的心态与经历,但小舒真的是非常难得的避开了弯路的类型。”
“他的工非常厉害。这本来就是舒家的特长,但小舒这个年纪,却能做到‘意大于工’,这就是多少年轻人才都难以望其项背的悟性了。”
舒白秋的雕刻技艺极为出色。
但更为难得的是。
他完全没有自傲或沉溺于自己的技艺,没有任何刻意的炫技。
所以也就摆脱了匠气。
避开了绝大多数年轻玉雕师都会淌过一趟的歧路。
“所以我更不希望由于场外的因素,导致小舒的才华被埋没。”
云清雷说得恳切。
“他已经沉淀得足够久,不再需要额外的磨砺了。”
“嗯。”
傅斯岸颔首。
“他该自在地绽放自己的光彩。”
云清雷也点头。
聊到小舒的这些事时,云清雷情不自禁地话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