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凶兽,嚣?”司徒珏惊诧道,“没看错吧,此处竟然有嚣鸟!”
如果此地有嚣鸟这等灵兽,那哪还用得着不远万里弄虺蛇……当然,虺蛇难驯,嚣鸟更甚。
金狐道:“它怎么没追出来?它凝丹了吗,还是只是雏鸟,这才没能奈何得了你们?”
“该不会是幻阵吧。”赵玉树只觉离奇。
王若锦摇了摇头:“是有人救了我们,内丹也是那人取走了。”
“什么人?”
“这儿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
石阶上的人只觉汗毛倒竖。
有嚣鸟肆掠,他们不知道。
有人从林中经过,他们也不知道!
单尘语气平平,道:“此处确实是宗门,里头有活人,而且实力非凡。”
连单尘都这么说。
好不容易闯到这通天梯上级台阶的世家弟子们面面相觑。
“这地方好诡异,到处都是危险,”却没有什么好处,赵语欢抬手搓了搓手臂,道,“我们还是下山吧。”
穆平安毫不犹豫地转身。
这回,没有人有异议。
就连一心历练的单尘和王若锦二人都很沉默地跟在了他身后。
就算没有性命之虞,他们毕竟都受了伤,都需要歇息。
这两位来历练的大城来人都要折返,在场上山探险的世家弟子也不敢妄自称大,决定立刻回家禀告此事。
下山时,司徒汜注意到穆平安:“你没有修为,却受伤最轻。”
“我要是伤得再重一点,性命可能就交代在那儿了。”穆平安轻嗤一声,“以我的实力。”
司徒汜被堵了回去,见过自吹的没见过自嘲的。另两人是修士,能吸收灵气自愈,而穆平安却不能。
回到家,穆平安拿出姐姐留下的茶叶,又拎来炉子,让两人自个煮来喝,又仔仔细细地给身上、腿上的擦伤敷完王若锦给的伤药,便出门去。
石屋内除客厅、厨房外,只有两扇房间。单尘在屋内转了一圈,不经意地留意到碗碟筷杯有许多,都干干净净摆放整齐,唯有那扇紧闭的房间门把上有灰尘,似乎许久不曾开过。
想到穆平安时常念叨的家人,单尘心头复杂。他默默地走出门去,手里拿着疗愈五脏六腑的灵清丸,左右没见到穆平安,最后到底没有送出去——那只灵雀不像受伤过重的样子。
穆平安去旁边的林中拾了些细小的树枝,又折了些新鲜的细枝,编织成巢。将金甲兽的鳞片和嚣的羽毛铺在里面,最后将鸟巢稳稳地放在桃树树梢上。
“给你的。”穆平安对云雀道。
不得不说宿主对它极好,云雀在鸟窝边跳了跳,背过身去,片刻后,它跳转身来,对穆平安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话要说。”
穆平安来到草地里,双手拄着锄头,背对着住处:“说吧,这儿没人。”
思量再三,云雀这回说得中气十足:“金甲兽的鳞片,嚣的羽毛,我全都要。”
它也做好了穆平安刨根问底的准备,比如它为何要,要了做什么,那么它会暴露些许自己的秘密。
“本来也是为你弄的。”穆平安反应平平地将剩下的鳞片和羽毛拿出来。
那鳞片一枚有云雀整个身子大,羽毛更是比它整个身子都要长出数倍。
更长的羽毛还有很多,但他身上装不下,也就选了最流光溢彩的小羽毛。
由于毫不意外,紧接着的一幕,穆平安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