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丹凤被中断施法,怔了怔,点了点头。
西门吹雪道:“从今以后,你若再用剑,我就要你死!”
花黎却忍不住笑了笑,这句经典的话还是出现了。
只是一笑又是一口血溢出,身旁的人捧住她的血,惊惶恐惧,却听见这声微微的笑声,愣住,不明白她为何而笑。
他当然不会懂。
不会懂现代人对一身冰冷不爱老婆只爱剑的西门飞雪身上某些吐槽的梗。
虽然这里不是那句最令人吐槽的女人就不该用剑,但配合上官丹凤原著里杀了人后却又露出悲伤的脸,还是十分合适并格外讽刺的。
于是,花黎又笑了,笑得老开心了,至少常逗她的陆小凤也很少看见她这么笑。
她吐着血,却笑得像个真正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般。
她听上官丹凤不服气的问:“为什么?”
又听西门吹雪答:“剑不是用来在背后杀人的,若在背后伤人,就不配用剑!”
上官丹凤眼睛一瞪,正要再继续说些什么,目光微微一移,看见阎铁珊张口,似乎要说些什么,眼神忽一闪烁。
她冷冷的看着那个明明已经快死却仍然不死的人,见无法再出手,最后看了一眼某道仿佛立于人群之外的身影,猛地骤然转身离去。
陆小凤见此惊呼:“解药!”
“她确实没有,而且,不用了……”
听到身后这道陌生的声音,原本打算追去陆小凤一愣,不可思议的转头,才发现果然是那个原本已经不能发出声音的人发出来的。
她的骤然开口,尽管声音微弱,也令花满楼与其他人,顿时一惊。
而陆小凤已身影一晃,瞬间赶紧来到花黎面前蹲下:“阿黎……你为何……”
而此时花黎却缓缓她从怀里掏出那瓶毫不起眼的圆药瓶子,道:“我这里还有一颗药,再服下,阎铁珊的这条命,大约就能保下。”
“阿黎,你……能说话了?”
花黎却在此刻却又变得有些冷漠,声音也不似小姑娘那般的清脆,而是有些嘶哑冷淡,她没有回应他,只对一旁仍然坐在椅子上的阎铁珊道:“虽然不知是该叫他严大总管,还是该叫他阎大老板。”
阎铁珊重重的呼吸了好一阵,才移了移视线,看向她,扯着那嘶哑尖细的嗓子道:“我喜欢听别人叫我阎大老板,不喜欢听人叫我严总管。”
“那我便继续叫你阎老板。”
花黎:“阎老板,既然已死过一遭,何不将……你知道的真相说出来。”
阎老板笑了笑,看着她吐血,却故意看不见似的,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你不说,将要死的人,不会是只有你一个。”
“你好像对我们的事很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黎:“这不重要了。”
她喉头一痒,忽地猛的剧烈咳嗽,嘴边又咳出大片的血,她能感觉到旁边输进来如暖流一般的内力。
这自然来自花满楼。
她的内伤似乎仍然无法被系统治愈,于是只有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严重。
在那根飞针下,毒倒是小事,可她本就不堪一击稍稍稳定的体内寒毒,还是被激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