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什么招牌。”男人挠挠头,手指粗糙,皮肤黝黑。陶初一咬了口热腾腾的枣糕,很是满足,接着跑去夫妇俩跟前大声认错,“对不起。”“哎哟,这可不敢当。”女人诚惶诚恐的不敢接受。南宫云裳却笑道,“是我?们家小孩儿冒事?,道歉是应该的。两位都是自己做生意吗?儿女不在?都城?”女人叹声气,“在?,小女儿在?陈府当差,不时常回?来。”闻言,南宫云裳眸光微动?,“陈御史府上?”女人也惊讶了,“是啊,您认识陈御史?”番外(九)南宫云裳点点头,“有些渊源。”听她这般说,那夫妻俩更加热络了,像是要托付她照看自家的女儿。“自她下落不?明后,这孩子就变得有些孤僻,平日里也没交个朋友。”男人唉声叹气道,“小姐要是有朝一日见到她,还望小姐能多关照一二。小女名叫苗心盈。”陶初一歪头,拍掌道,“盈盈!”天下巧合之事难遇,然而南宫云裳却觉得自与初一成亲后,巧合之事接二连三。看来这对苗家夫妇就是盈盈的生身父母。“盈盈的姐姐去哪里了?”南宫云裳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夫妇俩没?什么心眼儿,人家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连同郑府与陈府出事,他们也是未曾耳闻。百姓们成日里忙于生计,实在?没?有多余心思关注别的,除非衣食无忧。苗家大女儿名叫苗心娟,十七岁到郑员外府上当丫鬟,在?那待了两?三年,尚算混的不?错。可是一年前,苗心娟却突然失踪了。苗家发现时,女儿已经失踪小半年,郑员外为了堵住他们的嘴,这才报了案,称丫鬟无故失踪,没?准儿是和情郎私奔了。苗家无权无势,求告无门?,过了两?个月,二女儿苗心盈找到差事,到陈府当丫鬟,家中这才重新宽裕些。南宫云裳心下有了计较,面?上却只当闲聊。“郑府就没?给一个交代?”男人摇摇头,“他们坚称娟子和情郎私奔了,不?归他们的责任。可我家女儿我知?道,不?可能做私奔这种事。”从苗家夫妇那里了解到详细情况后,消息第一时间传回大理寺衙门?。苗心盈杀陈公?子,是为了搜郑府,找自家姐姐的下落。其?情有可原,可为此杀害旁人,也着实是死罪。回到府里,樱红脸色还是不?大好看,许是可怜苗家夫妇即将失去第二个女儿。陶初一举起拨浪鼓,在?她面?前摇了摇,换回思绪。“奴婢没?事,驸马不?用担心。”樱红笑笑,自家驸马虽然总把公?主?府闹的鸡飞狗跳,可到底心地善良,连她们这些仆从的喜怒哀乐,驸马也能照顾到。在?驸马这里,什么高?低贵贱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陶初一又拿着拨浪鼓跑去南宫云裳跟前,“姐姐不?要不?开心。”南宫云裳拉下她的胳膊,“我没?有不?开心。来,吃荔枝。”荔枝被剥了壳,去了核儿,剩下晶莹剔透的白?色果肉,汁水多又甜。陶初一连着吃了好几个,都是姐姐亲手喂的。也不?知?是荔枝太好吃,还是因为姐姐喂的,她开始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但?她哪里会跳舞,也就满院子乱蹦哒。“好了,初一,小心摔着。”南宫云裳的嘴今日开了光,话音刚落,陶初一砰的一声摔了个屁股墩儿。“初一!”“驸马!”一群人当即围上去,个个都担心的不?得了。陶初一扁了扁嘴,看到有那么多人围着自己,哇的一声就开始哭了。“初一,乖,摔着哪了?还能站起来吗?”南宫云裳上下左右的检查,暂时没?有发现伤处。溪婵忙着抹眼泪,樱红当即就要跑去请太医。一听请太医,陶初一由号啕大哭变为小声呜咽。那个老头儿来,她就又要喝药了。“不?请太医,不?请!”南宫云裳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不?请,我们不?请。”陶初一再次扁扁嘴,歪头扎进南宫云裳的怀抱。“树枝坏。”众人再看,原来她是被掉在?地上的半截树枝子绊倒的。“对,这树枝是坏枝子。”鲜竹赋南宫云裳立马命人拿去烧了。小厮们七手八脚用石头把树枝砸烂,再丢到火里烧成灰。“这下坏枝子不?在?了,我们起来好不?好?”陶初一吸吸鼻子,点了头,旋即在?众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南宫云裳始终注意她的动作,“能走吗?腿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