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你现在是不是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对知锦做的那些事情,别说养老,你们晚年她不去看你们,都是你们活该!”“既然这件事情已经闹到这样,你们不想离,也给我离了。”“好好一个家,被你们折腾成这样!日子还过不过?”“……”里面正吵着,宋伶还在外面琢磨怎么进去。外面的门铃年久失修,按了里面也没反应。她跟顾明意又钻不进去。正忙活着,后面就传来轮胎急速擦过柏油马路的声音。宋伶一转身,就看到夏时白穿着一身运动装从车上下来。宋伶微愣,没记错的话,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夏时白还不是这个装扮。“你……”宋伶刚想跟夏时白说些什么,就看到夏时白直接翻墙爬过去了。“???”不是,你们母女都这么野的吗?“夏总?”宋伶喊了声,想要已经翻进去的夏时白过来帮她把门打开。谁知道夏时白摆摆手,理都没有理她,自己就往里面走。“……”宋伶眨眨眼,琢磨半天,认真道:“今天我穿的是高跟。”“嗯?”顾明意迷惑轻嗯一声。“所以我翻不过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顾明意想了下,量了一下自己跟栏杆的腰围,“那我……钻不进去,是为什么?”宋伶摸摸顾明意的脑袋,“闺女,头大聪明,这么伤心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提起了。”顾明意:“”……”感觉你在骂人,但是又不是很确定,可能需要再看看。夏时白翻进去,径直跑到门口敲门。陈映正在里面争吵离婚的事情。她今天过来并不是为了跟秦同业离婚来的,而是不想把财产全部分给秦知锦,想要把秦同业手里面的经济全部揽到自己名下。这个时候离婚,那她将什么都不剩下。“我不同意!我说了,我不要离婚,我只需要秦同业补偿我这么多年的损失。至于给秦同业补充废墟的钱财,那些都是秦知锦作为女儿应该给的东西!”陈映冷笑道:“难不成她这个女儿还能够看着自己爸破产,然后什么都不剩下给她?”“……”第二次敲门声将这次谈判打断。秦望认命地又走到门旁边给打开,看到门口站着夏时白的那瞬间,就好像看到一个能够解决整件问题的救世主。“你可算是来了。”秦望要是知道今天来这里,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估计一早就得请人过来。“也不算太迟吧。”夏时白微微蹙眉。她接到消息,就连忙换了身好方便的衣服跑过来,生怕自己没有过来看着,秦知锦得挨欺负,中间还在偏僻的地方闯了红灯,被抓到估计还要回去考科一。秦望站在门口许久没动,屋子里的人不由地抬头朝门口望去,都想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奶奶,是……”秦望想了会儿,没有想明白应该用什么话来介绍夏时白,只能够将门口的位置让出来,让屋子里的人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是谁。秦知锦和夏时白目光对视上,微愣在原地。似乎没有想到夏时白会赶过来。第二眼,秦知锦便发现夏时白身上的衣服和今天早上不同,扎起来的头发也微微跑散。“妈妈!”夏遥舟见到门口站的人是夏时白,瞬间从秦知锦的怀里面坐起来,生气地指着站在旁边的陈映说:“妈妈,就是她,一直站在这里说话欺负干妈,还想让秦阿姨把自己应得的钱给她。”“鸠占鹊巢,臭不要脸!”陈映被夏遥舟的话刺激到,忙说:“你一个不知道是你妈跟谁生的野种,真把这里当你家呢?我告诉你,只要秦知锦一天是我女儿,那我想要她做什么,她就必须听我的!”“是吗?”秦知锦站起身,深呼吸笑道:“妈,你在这里骂谁呢?”或许是因为家人今天的表态,让秦知锦觉得自己不是孤苦无依,也知道,陈映也不是生活在她童年噩梦中,按个没有办法跨越的恐怖魔鬼。她可以被打败,正如陈映拿秦同业没有任何办法一样。陈映拿秦同业没有办法,不是因为秦知锦以为那般的爱,也不是秦知锦想的那样——“是她们父女两逼疯了陈映。”陈映从一开始就是癫狂的,她想要名利,想要钱,不惜一切代价来到这个位置,却发现自己被人瞧不起,除了一个虚名,她还要容忍秦同业对她的残忍。所有的心理在一瞬间扭曲,生下来便和她同性别的弱者,成为她欺负、埋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