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盛柳轻舔了下发干的嘴唇,苦笑道:“好些天前就离婚了。”“她已经回欧洲了,离婚协议书都是从海外邮寄过来让我签字的。”盛柳说起这件事,倒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痛苦,“与其跟着我一起在这里受苦,还不如早早脱手算了。”“我们家就是一个无底洞,谁跳进来谁倒霉。”盛柳不知道前妻对她家的事情到底知晓多少,但从律师带过来的信件里,她明白已经造成的伤害没有办法避免和消除,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尽自己所能地去补贴对方。“那她知道……知道你跟星星的事情吗?”秦知锦往楼上看了眼,没有瞧见小朋友的身影,这才安心问道。“应该知道。”“嗯……那还是随遇而安吧。”如果是这样,秦知锦瞬间就能够理解盛柳的老婆逃跑的心路历程了。但凡把自己代入进去,都不会想跟这种疯批家庭生活在一起,身体和精神压力都巨大。夏时白倒是不意外,显然早就猜到了这件事。毕竟盛柳从盛家逃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提起过自己老婆,想也知道——只能够是出事了。夏时白跟盛柳商讨过后,很快就确定了相应的计划。现在的沿海还不是十几年后那个完全笼罩在盛夫人势力之下的沿海,想要找到盛夫人的错误,扳倒她,瓜分掉盛世是一件没那么困难的事情。没有利益冲突,又能够一致对外的沿海企业不多,夏时白能够找到跟人对抗的只有顾琛。年关还没完全出,夏时白就通过宋伶找上了顾琛。顾琛一点也不意外夏时白会找上自己,甚至在办公室里面悠哉泡茶。“顾总是不是早就猜到这一天了?”顾琛说:“不算是。”顾琛将泡好的茶推到夏时白面前,“兰河建设出问题的当天,我就听朋友提起过。这么有趣的事情想沿海无人不知,还挺有难度。”“去年年底兰穗的改革针对的是谁,我也有眼睛看。”顾琛说:“讨厌盛夫人的不差夏总一个人,但是想要在沿海找到跟夏总站在同一条利益线上,有想相同的目标和实力的,思来想去也只有我们了。”夏时白点头,“嗯,所以今天过来找顾总谈计划。”夏时白没有将计划的细节告诉给顾琛听,毕竟眼下俩个人的盟友关系还没有完全确认下来,计划过早暴露对于夏时白不够有利。顾琛听完,既没有反对,也没有点头赞同。“顾总觉得这个方案不好?”“不算特别好。”顾琛反问道:“你想要通过旧案和这些所谓的纷争去将盛夫人拉下来,我觉得还挺困难。”“她虽然跟这些官员之间有所纠缠,但想要找到能够直接证明的犯罪证据非常的困难,顶多成为媒体口中的大丽花。这显然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结果。”顾琛指指夏时白手上带过来的证据,“将跟她同船的人拉下来,以盛夫人狡猾的性格,她多半会断尾自保。”“所以这个做法不行。”夏时白倒没着急反驳,“她做事很谨慎,你想要一击命中,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先把她的羽翼折断,剩下的事情那都是剩下之后要考虑的事。”顾琛看了眼夏时白,见她极为坚定,反问道:“那你想先从哪里开始动手?”夏时白:“那得看顾家能够连接到的政治阶层最高是谁。”顾琛轻叹口气,“合着夏总在这里等我?”“嗯,要不然也不会找上顾总。”“可以,我试试。”顾琛轻叹一口气,“希望我们真的能够将这件事情办妥。谁也不希望在沿海这座城市里面存在一家独大的局面,尤其是她的关系交错复杂,这对于我们之后的发展并不有利。”也很容易危害到沿海的正常商业发展,这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剧情。夏时白点头,“我们这边不好出面,要不然兰穗内斗的话题被她拿捏到手,到时候兰穗也要被牵扯进去。”夏时白这话意味着她们前期必然是在暗处,只有逼不得已的时候才会转为明处。顾琛倒也没有说什么。两方确定合作后,就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事情扔给顾琛负责,夏时白掌控整件事情的走向没有出问题就好,至于计划中的一些小地方被盛柳挑出来。“秦医生的医闹事情你找到给那家人背后提供帮助的人了?也是盛夫人?”“不算是,但是跟她也有点关系。”夏时白说:“你要真的喊,估计还得叫人为小爸。”盛柳被她恶心了一下,“打住,你给秦知锦出头就出,我就嘴巴多非要过来跟你犯一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