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把电话打给了凌缙深。
那头好像有些意外,接通好一会才道:“你,怎么了?”
虽然对方看不见,江纵如还是习惯性假笑了一下:“呵呵,是这样的,能不能麻烦你跑一趟,我把自己锁浴室了……”
那头顿了顿,回话中竟带了些莫名的颤音:“好,你别着急,我现在就来。”
江纵如道过谢,便傻傻地坐在马桶上等着。
她后来细细咂摸这个举动,总要在心里骂自己一声禽兽。未必全世界就只能联系他一个了?没有同性好友了吗?物业就没有女员工了吗?
发哪门子春呢,就这么千方百计想见他?
凌缙深很快就来了。
她听见他打开电子锁的声音,脚步在玄关处停了两秒,又重新迈步走向主卧。
“凌缙深,是你吗?”她喊了一声。
“是。”这样短促的一个字,也可以搅动她胸腔的涟漪,真不可思议。
凌缙深走到门口,磨砂玻璃模模糊糊显出那个高大的人影,江纵如的心蓦然就定了。可下一秒又吊了起来,一旦这扇门被打开,她该如何面对他?
而现实比她想象得更戏剧。
凌缙深还没来得及拿工具,就伸出手随便这么一扭……嘿,你猜怎么的,这个门它就丝滑脆爽地开了。
江纵如瞪大双眼:“不是,你信我,它刚刚真的是坏的。”
凌缙深一脸“哦,我信了,我真的信了”的表情。
“不是,你这表情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特意勾引……你吗?”
“没什么意思,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吧。”
凌缙深眼神一瞟,江纵如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要死,春光相当旖旎。那条破浴巾根本包不住什么,除了三角区几乎都在外面。
“那你先去客厅,我找衣服。”江纵如心虚道。
凌缙深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老天啊这都什么事啊。江纵如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关键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人家千里迢迢赶过来了,总不能门一开就叫人滚蛋吧。
江纵如急急忙忙找件衣服套上,走出客厅发现凌缙深正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转戒指,两条腿因为实在太长,不得不劈了个大叉。
见她出来,便目不转睛盯着她,那意思是:“总得表示表示吧。”
江纵如莫名奇妙吞了下口水,不是,千万别动邪念啊——她说她自己。
“要不,我请你看电影?”小脑瓜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
“行。”凌缙深答得非常爽快。
干。刚从外面回来又要出去。江纵如拿上包包刚想出门,就被凌缙深叫住:“你就这样走?”
“啊?还想怎样……”她的脸蓦地一下红了,声音都有些发虚。
“想哪去了?”他毫无办法地看她一眼:“把头发吹干,一会又头疼了。”
“哦。”她跟具僵尸一样跟着他。
凌缙深对这里相当熟悉,打开上次的抽屉来找风筒,然后目光停留在那个包装得异常隆重的礼盒上。
早几天还没有的,难道是那位柳大主播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