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江纵如任由他拽着,嘴角漾着笑,打量他焦灼而又极力按捺的模样。
“回江城。”他从床头抱来一堆衣裳,扔到她面前:“快,换上。”
她噗嗤一笑,故意捉弄他:“怎么这会儿又要走了,不做了吗?刚谁叫我准备来着,我可是准备好了。”
凌缙深懒得跟她废话,一把将她抱出被窝,按住她的脚踝强制将鞋套上:“谁要跟你做什么鬼的爱,快点换衣服回江城。”
江纵如看他真急了,连动作都是碎的,就也不逗他了,慢悠悠地捞过衣服来:“好好好,回江城,谁叫我是苦命打工人,白天陪甲方加班,晚上陪甲方睡觉,三陪都没我惨。”
凌缙深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暗骂:“我现在都怀疑自己的眼光,喜欢的什么鬼女人,你听听说出来的话,像人话吗?”
江纵如:“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这不几百万网友喊你老公吗,挑一个呗。”
凌缙深停下收东西的手,怨念深重地抬起眸,下一秒就要将她拆吃入腹似的,走上前来剥她刚换好的衣服:“来,别换衣服了,还是先把事办了。”
江纵如:“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是说回江城吗?怎么出尔反尔。”
凌缙深:“谁叫你招我,死女人,我现在就想跟你一块死在这。”
他说来就来,一手将她带入怀里,一手去解她的衣扣。江纵如只好投降,喘笑着将他推开:“我不惹你了,还是先回江城,办正事要紧。”
凌缙深停下动作,目光却仍然滚烫停留在她身上,他怔怔地看她,没忍住,低下头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尝了两口。
江纵如往后缩了缩,明明是想逃开,可这点距离当真拉开了,她又心痒难当,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踮起脚够上了他的下巴。
又沿着下颌往上,一路蹭上他的唇角。
“江纵如,你可真会磨人,非要勾出我的火来才甘心。”那丛被她反复撩拨的火终于熊熊燃起,他决定再不让着她,简单粗暴将她摁倒在床,开门见山,长驱直入。
“你轻点。”她嗔怪着,在他怀里颤得像只小白兔,可怜巴巴地贴着。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可算看透这女人了,惯会口是心非,眼下我见犹怜的模样底下,说不准猫藏着怎样的心痒肉馋。
她这会儿是真没力气斗嘴,浑身筛糠似地抖着,半张着嘴粗喘着气,眼角拉成一根丝,迷离地睁不开。
“叫声老公来听听,我想听。”他用手摩挲她的唇,想撬开那里的关口,叫那张惯会硬气的嘴,吐出些他想听的温言软语。
“不叫。”她死死咬住唇,拉过被角来盖住身子,以减少因欲念而带来的羞耻。
“躲什么,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凌缙深是真失控了,这样下流的话都说得出口。
她无路可逃,只得把头别过一边不看他。
“叫老公,快”,他红了眼,说起话来越发没分寸,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将人往更深的深渊里拖。
“凌缙深你是打算要我的命吗?”她颤巍巍地道。
“还有更要命的要不要?”他蛊惑她道。
“要。”眼见求饶不成,她便也豁了出去,索性更深地缠住他,拉着他共沉沦,不是要死吗,那就一起死。
凌缙深被这声“要”扰得意乱神迷,什么章法都顾不上了,只知要将命给她,喘着气将她翻了个身:“江纵如,你这浪劲哪学的?”
“哪有?”她装起了无辜,身体却不自觉将他缠得更厉害。
此时还是下午,酒店的窗帘留了一丝缝,天光从外面泻进来,江纵如撇过头去看一眼自然光,心中流淌着一种对活着的笃定。
好多年没像这样,真真切切地活着了。
“凌缙深,抱紧我。”她想要活得更实在一点,有体温,有心跳,有呼吸,有情,有欲。
他俯下身去抱紧她,用了十二分的力气。顶峰终于在那时到来,带着滚烫的爱意。
“走吧,回江城。”江纵如喘气如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