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瑜刚刚以为他是一个比较高冷的人,没想到这会这人说起话来竟然也有些嘴碎。他应付道:“是吗?”文瀚听到手下的人语气不太信任的样子,赶紧自夸起来:“那当然,你这个案例实在是太特例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做好,这样吧,今天这台手术我不收你钱。”宋时瑜听完,眼皮有些跳动,只是还没等他回应,那人手里就开始了,拿着手术器材在他脖子上挥舞起来。他感觉到脖间一阵阵麻,不一会眯着眼睡着了。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文瀚伫立在手术台上,两眼冒着金光,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宋时瑜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一脸兴奋道:“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原来eniga标记这么厉害。”宋时瑜头晕晕沉沉的,不明其意。文瀚见他醒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由于动作太突然,手套都没有脱。后来又觉得有些不妥,他把手又缩了回去,“你应该不是被eniga强制或者抛弃的吧!”刚醒来的宋时瑜声音里透着一声嘶哑,“什么?”“你的eniga为了不伤害到你,这临时标记的痕迹很浅,甚至只停留在表层,连腔都没有进去。”宋时瑜微眨了眼睛,不太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文瀚沉浸在自己手术中,没有看到宋时瑜的微妙表情,他自顾自地说:“eniga不知道和alpha的犬齿是不是一样的,据说会大一些,那方面需求也强烈一些,但他却还是在标记你时克制了很多。”他“啧”了一声,随后又摇了摇头,“你说他这么喜欢你,你干嘛还要把这个标记洗了干嘛?”他上下看了一眼宋时瑜,眼里满是不解,猛然间他有个大胆的想法:“该不会,你和他是在偷情吧!”宋时瑜对文瀚的脑洞已经不是惊讶足以形容了,更是无语。姓文的都有毛病,不过说来也奇怪,怎么表弟也姓文。恢复清醒的他,没有理会文瀚的三连问,转移他的注意力道:“你和文集医生是表弟关系吗?怎么都姓文?”文瀚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住了,忙解释过来,“啊,我们不是亲戚,只是我们都是一个地方的,见谁都是表哥。”宋时瑜被他这一连串的解释弄得更加无语了,亏他还以为他们是亲戚关系,结果只是一种叫“表哥”的称呼。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问旁边收拾手术器材的人:“这个手术是做好了吗?那我可以走了吗?”“嗯,差不多完成了,但是我建议你还是和你的eniga待几天,刚做完这个手术,你会有一些戒断心理反应,需要对方去安抚。”宋时瑜点头致谢,随后走出了诊所。做完手术的他,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又想起刚刚文瀚说的暂时标记不到表层。他陷入一阵沉思,随后嘴角又浮现出一丝苦笑。陆庭琛若真像文瀚所说的那样,懂得克制,那应该是不标记而不是只标记到表层。这种虚掩的感情又有几分真。他深吸了一口气后,给游乐乐去了一个电话。二十分钟后,游乐乐开了一辆车出现在他面前。宋时瑜拉车进了副驾驶,刚把安全带系好。游乐乐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怎么了你?突然打电话说要跟我住几天?”他转了一下方向盘,看了一眼宋时瑜接着又说,“法丽花园的房子不才刚住进去没几天吗?跟陆庭琛闹矛盾啦?”游乐乐的嘴像机关枪一样“啪啪啪”说个没停,一下子抛出了好几个问题。宋时瑜是又累又招架不住。他干脆眯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装睡觉。但游乐乐偏不让他安静下来,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打量着他。宋时瑜实在是被对方那种坚持不懈的眼神搅乱了,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开口解释起来:“也不算什么矛盾,如你猜的那样陆庭琛是个eniga,他标记了我,前几天我发热了。”“什么!”游乐乐闻言踩了一个急刹车。车子前后仰了一下,宋时瑜被他突然这么一停,牵扯到后脖,伤口撕裂的有些疼痛,他忍不住叫了一句。“陆庭琛是eniga!他还标记了你!我没听错吧!”游乐乐沉浸在震惊,等着旁边的人来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却发现等了半天对方一句话也没吭声。他下意识往旁边看去,这才发现宋时瑜正捂着后脖一阵疼叫。他这才反应过来,“不……不好意思啊!刚刚有点激动,车就这么停了下来,你撞到哪了?”宋时瑜猛抽了一口气,咬着牙回应:“你的车技还是一如既往的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