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也好久没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
对不起,爹爹,娘亲,女儿没能为你们报仇雪恨,女儿而今也已是自身难保。
就在司徒静决心自绝的时候,一位交好的姐姐破门而入。
姐姐欢欣雀跃地招呼她:“小静小静,阴姬大人突然间外出,似乎要好一阵子才能回来。宫南燕都等不及耐不住,急慌慌跟出去了呢!”
姐姐压根没留意司徒静手上拿着东西原本打算做什么的,一把就将人拉出门去:“今晚我们又可以偷偷聚在一起,松快松快一会儿啦!”
树丛中的空处,铺着几块垫子,摆着甜滋滋的果子酒和几样零嘴。
好几位相熟的姐姐都已经坐下,挑拣着零嘴吃起来。
司徒静意识到,此时此刻,正如以往,别处也有许多姑姑姐姐如她们这样“私下放松”。
她也强作镇定,坐下与姐姐们若无其事地吃喝闲谈。
夜幕天穹银汉星流之下,姐姐们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在花草地上睡成一片假装醉倒的司徒静从地上爬起来,为姐姐们盖上薄被),悄悄离开了那里。
趁着较平日里更为闲散的警戒,她成功悄无声息地逃出神水宫。
离开那个封闭的山谷后,天下之大,她一时间却不知何去何从。
她只随意选了一个方向便不断前行。
前行、前行——
像一只飞跃汪洋大海的小鸟儿,不知哪里有能够落脚休憩之地。
直到那一日恰巧碰到白姐姐。
迷茫的、不知所措的她,遇到了可靠的白姐姐。
如何相遇的倒是不必过多铭记,毕竟那些不知所谓的旁人不值当。
总归白姐姐看到了一身落魄的她——带出来的那点钱财早已用尽,身上但凡值钱的珍珠玉石都被当掉了,银丝绣线的衣服被当掉,换作一身粗糙麻衣。
白姐姐请她同桌吃饭。
她有些不好意思,更是感激白姐姐的好心。
只是当司徒静从埋头狂吃中略作收敛,抬起头来时,发现白姐姐好似也在透过她看向另外什么人。
她试探着问起。
楚楚可人的白姐姐淡笑:“一位同你一样天真单纯的女孩子。”
是个善良莽撞的蠢姑娘。
司徒静味同嚼蜡地再问:“是白姐姐的心上人吗?”
白姐姐这么好的人,也会和水母阴姬一样吗?
泰然自若的白姐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法搞得差点破功:“……不是,她不是。她跟我那‘心上人’跑了。”
她强调完“心上人”,又补充了一句,“我这就是刚送走他们回来。”
司徒静又发出一句提问:“白姐姐是怎么送走那对狗男女的?砍头杀掉,还是毒死了事?”
听了她的话,白姐姐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似乎是被她逗得乐不可支,用一种古怪的语气道:“你真有意思。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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