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抓来负责亲手行刑的平一指扯动嘴角:“老夫我劝你还是早点承认了吧,说不定能给你个痛快。”
被紧紧捆绑在木桩上那个面若好女的男人,此时已是浑身上下再无一丝好皮肉,有的地方肿胀得极其夸张,有的地方红通通仿佛有火焰在灼烧,有的地方青筋崩出皮表,有的地方毛孔大张似是可扎针贯通其中……
他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意识模糊,却还是不曾认罪。
平一指瘪嘴,又不敢违背前些时日在魔教中掀起一阵风浪的新任教主,低下头继续挑拣起下一招用什么花样来撬开这张嘴,又不会叫这人能痛痛快快就死了。
“哼,区区一个采花小贼,嘴倒是硬得很。”
正对面摆着一张大椅,其上坐着一位身着艳红衣衫五彩腰带的男子,他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一面小巧玲珑的雕花梳妆镜,“胆敢对我教圣女动歪心思,万死也不得恕!”
雄娘子恨不能立时死去,可他被全然控制住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即使是到了这般地步,他也依旧不肯认罪。
他真的已经洗心革面许多年了。
那日他路过镇上,只是看那小女孩孤零零一人,很是伤心的样子,就联想到自己的女儿,才买来零嘴想哄她开心。
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日月魔教的圣女下手!
“什么人?”
外头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喧哗,还有长老童百熊的高呼厉喝声。
刑房的门被“轰”地破开,外头的明媚阳光照射进来。
自那光芒之中,显出一人背光而来的身形。
东方不败兰花指捻着作为武器的细针,警惕来人竟然轻轻松松打上门来,横越无数教众抵达他这教主的面前。
来人是谁?什么目的?莫非是为任我行那个老匹夫而来?
高大,挺拔,龙行虎步,器宇轩昂,走近后,来人更显出一副坚毅面容。
一个……英气的女人?
心累的平一指最终还是活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幸得老天爷垂怜,没真把他收了去。
“杀人神医算什么医者?根本没有医德可言,枉为医者,根本比不上孙老神医!”
门外那个不知所谓的东西又上门来破口大骂了。
骂得平一指脸上的有点子松弛的皮不禁颤了颤。
什么狗东西,都说了最近修身养性暂时不杀人。
不杀人,自然也就不能医人。
他平一指杀人神医的名号不是传得响当当的么?
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
他医所中挂着的那一幅大中堂上面不是写明了的?
无论眼瞎还是脑残,来老夫我这里胡搅蛮缠是没有一丁点用处的。
老夫可是发下誓愿,绝不肯让阎王老爷吃亏的!
平一指冷哼,把人逐出去,回身就见剩下的病人目光闪烁。
“看什么看?看你们几个也养得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赶紧利索滚滚滚!”
这几个病人是先前医治的,该杀的人都老老实实杀过了。
这会儿他们也不敢同老神医呛声,只在出门去的时候小小嘀咕了声:“要是孙老神医就好了……”
“杀人神医”平一指:怎么回事?哪里来的什么孙神医?老夫医术如此高超,医德也自认不错,凭什么突然开除我的神医籍?
他的目光落到了某处,那里搁着一本不知是无意间落下的、还是故意留下的话本,眼睛微眯。!